说罢,王老夫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伸手猛地拔掉自己发间那支浸过毒的发簪,犹如一头疯狂的野兽,对着王员外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离着最近的长卿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抬腿就是狠狠一脚,直接踹在了她的手腕处。
王老夫人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手中紧握着的发簪瞬间脱手而出,直直地被踹飞了出去。
那发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巧扎在了一条正凑在旁边看热闹的狗身上。
只见那条小狗身子一颤,瞬间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蛋黄瞪大狗眼,看热闹也能被误伤?这死的太冤枉了。
县令猛地反应过来,脸色骤变,立刻扯着嗓子对着衙役们高声喊道:
“赶紧将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抓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出手杀人,简直是目无法纪、目无王法!”
衙役们听到命令,如猛虎扑食一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王老夫人死死地压在地上,使得她丝毫动弹不得。
王老夫人疯狂怒骂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要杀了他!凭什么?凭什么他还活着,我儿子却死了!我要让他去阴曹地府陪着我儿子!”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眼神中满是癫狂与仇恨,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王员外怒发冲冠,疾步上前一步,双目喷火,声色俱厉地说道:
“王莽难道不该死吗?
当年,亲手毒死我母亲的人是你,可给我父亲下毒,致使他命丧黄泉的难道不正是王莽吗?
他亲自端给父亲的那碗补品,里面被他偷偷下了致命的毒药。
父亲虽说对你处处提防,满心戒备,可是对于王莽,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防备之心,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可父亲做梦都没有料到,这个毫无人性、丧心病狂的畜生,竟然能够对他痛下毒手。
自古以来,但凡有弑父之举的人,就理应遭受天打雷劈的惩处。
可他却死得如此轻松痛快,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王老夫人哪怕是在衙役们犹如铁钳般的压制之下,仍旧不顾一切地拼命扭动着身躯,疯狂地挣扎翻腾。
她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已凌乱如杂草,肆意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那因极度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