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副本里,刘瞎子正常得都不太正常了。
直觉告诉他还有什么东西没被他挖出来。
梁再冰连后台那个杂乱的储间都翻过,也没找出什么名堂,这老头还真是藏东西的一把好手。
梁再冰又退到店门外,叉着腰眯起眼睛打量整个纸扎店。
木桌子木架子、天地银行冥币、金纸剪钱、纸车纸马,甚至还有与时俱进的纸扎钟表轿车。
梁再冰的视线瞥到门口左右的两个纸扎童子,左边是穿红褂子的童男,右边是绿褂子的童女。
两个纸人的脸全被涂成了过分艳丽的红色,几乎完全盖住了惨白的纸面,黑笔生硬地勾出一个笑的弧度,大晚上见到应该还挺吓人的。
“老爷子,这对纸人你留着看大门的吗?”
虽然他不觉得会有贼这么不长眼来偷纸扎店。
他刚才偷鸡摸狗的时间太长,刘瞎子已经把纸人糊好晾在一边了,“我这没儿没女的老人家,就想留个小鬼陪我说话。”
梁再冰面不改色,“您说个数,这俩纸人卖给我怎么样。”
刘瞎子没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会儿。
“不瞒你说,我会点相术,看出自己印堂发黑冤孽缠身,时日无多了,这对纸人说不定我过几天就用上了。”
刘瞎子这下是想拒绝都没法了,毕竟他就是做白事这行当的,当然知道“死者为大”这一说。
梁再冰扔了钱,欢欢喜喜地夹着两个纸童子,蹲在旁边等刘瞎子手里的纸人风干上色。
—————
“这边这边,干活麻利点。”
“……你眼睛白长的,挂偏了!”
“我说摆到这,你要抬到哪里去?!”
老管家袖着手,唾沫横飞地指挥府里仅剩的几个下人。
盛京宇抬着摆贡品用的八仙桌,拳头硬了又硬,简直想把桌子掀到这个装模作样的死人脸上。
好不容易压下脾气,把桌子移到指定的位置上,盛京宇正想趁机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