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口:“我可以自己来。”
江烬霜:“……”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眉眼弯弯地看着面前身姿冷冽的男子:“砚诀,你怎么都不会反抗啊?”
砚诀抿唇:“我要反抗吗?”
还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也太听话了呀。
江烬霜无奈地笑笑:“砚诀,你这么听话,我若是要你往火坑里跳,你可怎么办呀?”
砚诀闻言,眼中罕见地出现几分茫然。
江烬霜见状,心中暗暗庆幸。
还有救。
她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砚诀缓慢开口。
“我不聪明,所以不太能理解这个问题的意思。”
顿了顿,砚诀认真又茫然地垂眸看她,一双冷色的眸中尽是收敛的冷意:“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的性命可以跟你的命令相提并论?”
砚诀不明白。
——在他看来,她发出这样的指令,他自然便是要无条件服从的。
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构不成一个选择。
他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江烬霜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僵住。
房间里并未燃烛,只有丝丝缕缕的凉风掠过江烬霜的发梢。
许久。
夜幕中,江烬霜低笑一声,轻轻开口。
“那砚诀,我告诉你。”
“如果有一天,我命令你走,你一定要服从我的命令,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好不好?”
砚诀不解。
但他却仍旧点了点头:“好。”
--
第二日一早,春桃哭笑不得地前来禀报:“殿下,那个……司北桓大人给您送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