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我。”
……
江烬霜从梦中惊醒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她从床上腾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水。
不多时,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江烬霜缓了缓心神,对着门外的人道:“砚诀,陪我说会儿话吧。”
脚步声从房门走到了她床榻便的窗户边。
冷色的月光,江烬霜能看到门外男子的身影。
砚诀双手抱剑,夜风吹起他高束的长发,无声无息。
心中莫名安稳了几分。
其实在白玉京的第一年,江烬霜也时常会做噩梦。
砚诀便抱了剑,立在她的寝殿外,什么也不说,只是站着。
三年的时间,她以为她不会再做这样的噩梦了呢。
坐在床上,江烬霜看着窗外砚诀的身影,缓缓开口:“砚诀,你说白玉京的红尾鸢开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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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尾鸢是唯一能够在环境恶劣的白玉京盛放的花树。
白玉京常年风雪,那红尾鸢便能迎着冷风刺雪,毫不畏惧地开上半年。
远远望去,天地一色的雪白之中,那树上的火红格外扎眼。
算算时间,似乎又到了红尾鸢树开花的季节了。
窗外。
“不知道。”他淡淡开口,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烬霜不觉笑笑:“出来这么久,竟还有些想看了。”
即便是三年前她未被贬去京城时,也常常回白玉京小住,一来一去,有时便是两三个月。
窗外的砚诀并未回答。
江烬霜摆弄着身上的锦被,又换了话头:“砚诀,你觉得是京城好还是白玉京好?”
问了这个问题后,江烬霜就觉得自己有些笨。
——砚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