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丰富艳丽,线条轮廓分明,那些姿势更是千奇百怪,罕见非常。
听说前段时间,有即将决裂的夫妻照着里面的姿势试了一个,如今可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江烬霜可是好不容易差人抢到一本,今日刚得了工夫看呢。
裴度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识文断字很快,所以几乎没来得及思考,那幅画就映入他眼帘。
室外秋千,一男一女。
花枝压蕊,神佛低眉。
只是一眼,裴度原本就涨红的脸像是煮熟的虾子,惊慌失措。
“殿下,”他的声音沉了几分,语气稍厉,“您该回去休息了。”
江烬霜咂咂嘴,支着书歪头看了一眼那画面。
“裴公子说本宫年少,本宫怎么瞧着,裴公子更像是没见识过的呢?”
福至心灵一般。
江烬霜微微挑眉,眸光微亮:“裴度,你不会自己都没纾——”
“殿下。”
裴度打断。
他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袖间的指骨,语调微颤:“君子不可行迹无状。”
江烬霜眨巴眨巴眼,一脸坦诚:“可本宫又不是君子。”
“本宫是小人啊。”
说着,江烬霜勾唇笑笑,看裴度这幅样子,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裴度,圣人才无欲,你要做圣人吗?”
男人长睫轻颤。
漂亮的唇微微抿起,男人移开视线,并不敢落在她这边。
没说话。
江烬霜便笑。
“裴公子,人吃五谷杂粮,便有七情六欲,都是常事。”
顿了顿,她眯了眯眼睛,笑得恶劣:“而且裴度,日后你我成婚了,这些事总是要经历的对不对?”
“你瞧,你不擅长这些,本宫只能勉为其难地学习一番,好让我们日后的夫妻生活和美顺遂。”
叹了口气,江烬霜感慨一句:“本宫实在是用心良苦,煞费苦心啊。”
歪理一堆,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裴度似乎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辩驳,索性抿唇不语。
江烬霜便得寸进尺了。
“裴度,你如今也快及冠了吧,二十年,你当真没有自己……”
“没有。”裴度再次开口打断。
他非重欲之人,平日读书的时候久,即便睡下也是时常思考着书中内容,哪里有心思想这些?
江烬霜闻言,一脸苦恼地摇摇头:“哎呀,这可不妙啊。”
裴度分明猜到,她大概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