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霜觉得有趣:“国师大人何时来的护国寺?看样子辈分不低。”
赵云归目视前方,似乎并不在意江烬霜探究好奇的眼神:“记不太清了,应当是七八年前了。”
“七八年?”江烬霜震惊,“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吧?”
指骨稍稍拂过宽袍上的繁复祥云花纹,赵云归淡声:“应该吧。”
江烬霜对赵云归当年的事十分好奇,又是个闲不住的,她的视线落在赵云归身上,问东问西。
“国师大人当年也要参学礼佛吗?”
“要。”
“那妙峰法师对你严厉吗?会不会拿戒尺打你手心?”
“……不会。”
江烬霜背过手去,仍是好奇:“佛家不是讲究什么,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国师大人您戴着眼纱,也是为了这样修行?”
身旁有几个僧人手持扫把走过,纷纷朝着赵云归行佛礼。
有的僧人手中的扫把没拿好,江烬霜又没看路,被扫把绊了一下。
“当心!”
赵云归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想要去扶她。
江烬霜却向后退了几步,稳稳地站住了脚。
她不太在意地朝着赵云归笑笑:“不碍事。”
赵云归见状,薄唇微抿,甩了甩衣袍,继续往前走。
江烬霜又跟了上去。
“国师大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国师大人做到了吗?”
赵云归仍旧目视前方。
他今日穿的那身青银宽袍上,用银线缝绣着精致繁杂的花纹,阳光掩映下,熠熠生辉。
——像个仙风道骨的仙人。
后山外的桃花开得太艳了。
艳得他觉得刺眼。
有后山外的花瓣飘舞着,落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