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不等下班,她回到妈妈家,收拾好行李,坐上发往哈尔滨的列车去姐姐家。
警察扑了个空,问宫新月的妈妈,她妈妈一问三不知,到单位打听,单位负责人说她请了半个月的年休假。警察给宫新月打电话让她回来接受调查,可是她关机。最后警察判断半个月后宫新月会回来,等那个时候到她的工作单位拘捕她。
史雨琛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半天,见情况稳定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于如嫣终于见到了儿子。
孩子还戴着氧气罩,虚弱无力地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推出来。于如嫣扑过去跟着移动病床走:“儿子,我的宝贝!”
“妈妈……”史雨琛无力地叫了一声,想张开手臂抱住妈妈。可是手上插着针头,护士按住史雨琛的手不让他动。他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妈妈的手,死死地抓住。娘两个的手紧紧抓着进了病房。
史书杰泪光中看到儿子从重症监护室被推出来,想上去抓住儿子的小手,可是于如嫣握着不肯松开。他只好跟在一旁。如果是以前,他会和于如嫣一起把孩子的小手握紧,三个人的手紧紧握着谁也不松开。可是现在他们的手早已彼此放开,从离婚那天起再也没有握手的那一天。
儿子被抬上病床,于如嫣和史书杰一人一边守着儿子。史雨琛的脸始终朝着妈妈这边不看爸爸。史书杰很受伤,儿子对自己感到生疏,他们父子除了正月十五那次好久没有拥抱过,他好久没带孩子玩过,接送孩子上下学都是他爷爷,孩子和爷爷的感情比他深。
史雨琛不理爸爸,可能怪爸爸没保护好他。宫新月用狼眼吓唬孩子,史书杰不知道,孩子没跟他说;宫新月打孩子的头他听说了,可是他没有替孩子说话,宫新月依然肆无忌惮地打孩子,如果史书杰强硬起来,孩子第一次被打就严厉地制止,她还会打孩子这么厉害吗?
于如嫣哭得眼睛红肿了,史雨琛用小手给妈妈擦去眼泪说:“妈妈不哭,雨琛不疼!”
孩子越是表现得这么懂事,于如嫣越是心疼,越是恨宫新月。
于如嫣问:“雨琛,新妈妈为什么打你?”
“妈妈,雨琛很乖,我不知道那个老狼为什么打我,我睡觉呢!”
“你在梦中她就打你了?”
“嗯嗯!雨琛尿床了。”
史书杰明白了,家里只剩宫新月和孩子,他临走叮嘱宫新月半夜喊雨琛起来尿尿,肯定是她睡着了忘了喊雨琛起夜,雨琛尿在床上,宫新月一见被褥湿了气急了打了史雨琛,你生气打孩子屁股一下,为什么没轻没重地打这么狠,以至于大夫看不下去报了警。
于如嫣掀起孩子的衣服查看伤情,边看边让褚弘彦拍照。
史书杰看到孩子的屁股上的淤青,这是使上吃奶的力气打的吗?而且看样子不是打一下。那伤痕重重叠叠,屁股肿起来像个紫米大馒头。大腿小腿上都有淤青,最可气是膝盖以下前腿上的伤痕,打在那里多疼啊!孩子当时一定没命一样哭。他一个幼童多无助啊!孩子的心理一定受了极大的伤害。
于如嫣对站在一旁的褚弘彦说:“弘彦,我们找个心理医生给孩子做个心理疏导吧,他当时一定很恐惧才想逃离那个家。”
于如嫣掀开雨琛的上衣一看,医生说的肋骨骨裂地方在腋下。这个地方肯定是孩子侧着身子睡觉被宫新月用脚踹的,手没有这么大的力度。
于如嫣用嘴巴给儿子受伤的地方吹了口气说:“儿子,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