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祥作为队正,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我知这任务十分艰巨,若是做好了,便又立一件大功!”
唐开德激动地搓搓手:“队正敢接下任务便说明早有对策,只挑了我们仨便是信得过我们,说吧,要如何!”
杨小来看一眼唐开德,羡慕他很会说话,跟着拍拍胸脯有感而发:“咱跟着你,咱自幼生在草原,闻嗅找水是咱能活下来的本事。”
有水的地方就有草场。
秋天既是回纥进攻抢夺最频繁的时候,又是迁徙至过冬草场的重要关头。
杨小来是接受汉化的游牧民族,说话还带点口音:“通常每个部落都有固定的属于自己的草场,可回纥势力大,抢夺不少好草场,为了喂饱数万匹马,经常转场,在茫茫大草原里最是不容易寻找到踪迹。”
“这样多马!!”唐开德听到回纥有数万匹马,顿时两眼冒光,只要抢到了就都是他们的了!
杨小来点点头:“是真的,因为马匹众多,转场时的规模庞大,时间也长,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转去过冬的草场了!”
这时,冯盈满插了个嘴:“方才说回纥人最喜这个时候偷袭咱们,咱们自然也可反其道而行之,守株待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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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祥给他一个赞许地眼神,深入茫茫草原找马,即使是数万匹马,也如同大海捞针,没有一点运气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
接着,四人又继续商量,为抢马裁定更详细的计划。
而远在长安城的纪清越对边疆的事毫无知觉,自从被画卷放到不知什么地方的耳房后,就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他已经决定要逃出这个地方,关键是要怎么出去!
这几日一到夜里,他就从画里出来,借着夜色的遮掩在这间小小的耳房里偷偷观察外边的情况。
耳房在陆绿的院子里,是这位小姐用来暂时存放东西的一个房间,与耳房连通的正屋是书房,纪清越只看了一眼就退回去了,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他从纹饰复杂的扇窗往外瞧,对面就是陆绿的闺房,此时房中并无灯光。
漆黑的庭院里无人走动,就像无人巡查一样,即使这样,纪清越也不敢走出去,说不定明面上无人,暗地里藏着不少人。
事实确实与他想的那样,这个男子不得入内的院子,暗中藏着不少守护主人安全的女卫。
纪清越坐在房间的圆凳上,思索着逃出去的办法。
突然,他望向矮几上的箩筐,里边放着一些针线绢布什么的玩意儿,最醒目的是那把黄金小剪刀。
纪清越看上的不是黄金,而是剪刀本身。
他不可能以人的形态光明正大出去,躲在画里以某种方式被带出去是最可行的办法。
如今成为出逃妨碍的就是画卷本身,过多装饰使得画卷又厚又重,即使卷成一捆也很显眼。
所以……
纪清越拿起剪刀,沿着画芯裁剪画布,将画芯从画卷上剪了下来。
画芯背后不仅黏着一层固定用的纸,还装裱在绢布的画布上,即使裁下来了也还是很厚,最后纪清越不得不借助箩筐里的各种工具,把装裱用的绢布一点一点剥下来。
多亏结实的覆背,剥下绢布时没有伤到画纸。
最后画芯部分只剩下一层覆背和一层画纸,卷起来后厚度大大缩小,只有不到两指宽。
纪清越把这幅一米多长的画芯卷起来后又对折,试着放入干燥的保温杯里。
他在房内搜寻一圈,没有找到适当的容器,为了防止画纸沾到水或发生其他意外,只能暂时牺牲保温杯装画。
保温杯密封性好,即使掉进水里,里边的画也不会沾湿。
画纸处理好了,接下来又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