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率先出手,她自幼在清徽宗学习剑道一术,清徽十八式早已练的出神入化,逆业挑起的剑气令那道人为之侧目。
但他也不过挑了挑眉,轻蔑道:“你的修为,太低了。”
陆昭昭也不理,自顾自地出剑,身边几人也都各自拿出看家本领上前助她。
守门道人并不为加了几个人而苦恼,他抬起一只苍白的过分的手,向外一推,地面陡然剧烈震动起来,陆昭昭急退,可地上仿佛出现了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们牢牢抓住,狠狠地向下拉扯。
“咚。”膝盖发出闷响,陆昭昭向身边看去,除了召出七弦琴在后方的瑶桐和等待时机入场的岑见闻外,在场内的无一不被这奇怪的抓力束缚住。
“陆师妹!”瑶桐见此情形有些着急,忙挥动手中的七弦琴,指尖拨出数道琴音,琴音幻化实质进入场内,可仍旧无济于事。
白远舟持牒朝捆住脚腕处狠狠刺去,却扑了个空,竹牒刺破脚腕,鲜血直流,疼的他吱呀乱叫。
陆昭昭余光瞧见,蓦地停住了目光。看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向岑见闻看去。
岑见闻听了她的传音后,脸色变了几变,重重点了下头,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纸,以极快的速度在上面写写画画。
守门道人一步步靠近,阴恻恻笑道:“你们就这点本事吗?那就留下来做我土里的肥料吧!”
说罢,抬起手掌就要朝陆昭昭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数张符飞来,齐齐落在她的脚边,瑶桐也拨动琴弦向守门道人攻去。守门道人的掌印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拦了一瞬,陆昭昭得了喘息的机会,用力将逆业往脚下逐渐变化的土里一按,借力拔出被束缚的双脚,猛地向外滚开。
“砰!”
守门道人一掌落下,震起烟尘滚滚。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掌下,脖子以一种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带着脑袋转到原先脑后处,怒视着陆昭昭。
“你做了什么!”
陆昭昭艰难起身,拍了拍附在身上的土灰,朝他看去,“这地一开始是正常的,我用法器探查过了,底下并无异物,它不可能凭空长出无形的手拽着我们,所以我猜,你施的咒术应该是将这土变成类似流沙的东西吧。”
看着守门道人难看的脸色,陆昭昭明白自己猜对了,继续说:“我猜这地下应该有条暗河,你所用咒术不过是使地下水上涌,分散了原本紧紧黏在一起的地中土,所以,只要我们踏上这里,就会被地基不稳的土吸附着向下拉,而情急之下必会挣扎,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我说的对吗,前辈。”
守门道人冷笑,撕下了方才危急时刻出现的符纸,看了眼上面的符咒,冷哼道:“所以你们用此符隔绝了地下水,又将地中土的水吸干,使它恢复原样。真是不错的决策啊。”
“你很聪明,看见那小子流血后的土地就反应过来了。”他一只手指着陆昭昭,另一只手指向岑见闻,“你也不错,空山派的符咒确实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