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瞻碣告诉她,每一个刚刚踏出宗门庇护的修士都是如此,他们难以接受自己一开始的血腥,可随着手中的血越来越多,倒在脚边的尸体交叠时,他们就会习以为常了。
陆昭昭紧咬下唇,低头不语,只是机械地剜着妖丹。
她吸了下鼻子,闷闷的开口:“这般铁石心肠就能修成无情道吗?”
危瞻碣有些怜悯地看着她,道:“不行。”
陆昭昭猛地抬头红着眼看向他。
“但妖丹可以帮你修炼的更快。”危瞻碣继续说着,下巴轻点示意她手上的动作不要停。
陆昭昭点点头,继续原先的动作,嘴上接着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的道需得你自己悟。”危瞻碣说。
“可清徽宗所教授的就是断情绝爱的修炼之途。”陆昭昭边说边把剖出的妖丹拿出来。
无论是穿书前看的书的内容,还是穿书后所学习的知识都告诉她,无情道,就是一条要斩断一切因果,不留余地全力以赴,不顾一切后果的道路。
这也是为什么云弦和年栀的感情会如此坎坷。
一心修道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动心,一旦坠入情欲,轻则再难精进,重则修为尽废。
想到这,陆昭昭努努嘴,想着就连云弦这样的天道气运之子,在确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