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蹙眉思索了会,无奈地摇摇头便闭眼调息了。

承桑偈将手隐在宽大袖袍中紧紧攥着,直至走远了才发觉自己一直紧咬着后槽牙,见南荣蕤朝自己看来,朝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南荣蕤想追上他,被徒单息相拦住,她不解地瞪着,压低了声音说:“他身上还有伤,若附近有什么邪异……”

“你身上也有伤,若真遇到了什么,你帮不了他。”徒单息相平静地回着,“况且哥哥也不会离这太远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去跟着。”

南荣蕤皱眉龇牙咧嘴地瞪着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徒单息相转身朝承桑偈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穿过几个茂密的大树,耳边传来水流声,徒单息相远远看见承桑偈坐在溪边。

他便朝桑偈走去,正欲开口,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徒单息相飞奔上前,一手按住他的胳膊,一手给他输着灵力。

承桑偈面色白的吓人,内脏移位造成的损伤让他止不住了吐着血。

徒单息相一边渡灵力给他缓解,一边探查他的伤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承桑偈体内被天火烧的不堪入目,加之他的修为灵力偏寒,天火克制他,又残留在他体内,使得他无法自愈,这才搞得如此狼狈。

“兄长今日为何如此冲动?”徒单息相紧锁眉头为他疗伤,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承桑偈疼得冷汗直流,但还是强装镇定,装作没听懂:“一不留神着了道,让这东西留在了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