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葡萄哪来的?”陆昭昭问道。
“从陆吾送来的呗,你尝尝,甜的。”长鱼澜山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陆昭昭挥开了他递葡萄的手,继续问:“这可是北线,此时正值战时,陆吾还专门给你送葡萄?”
“那又如何。”他换了个姿势,慢悠悠地开口:“这战不也是魔君接下来的吗,那他自个打去,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陆昭昭皱眉,直觉不对劲。
其他人尚且不论,但长鱼澜山当初前来可是为了超过他哥哥的,怎么可能突然这么懒散。
唯一的可能,就是陆吾的人和他说了什么……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长鱼澜山看着她眉头紧锁,就知道她又猜到了什么,大大咧咧道:“只要我们安分呆在这,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但你如果想出头,做些什么出格的事,那可谁也保不住你。”
他话到最后,眼神渐渐冷了下来,陆昭昭看向他,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殿守找过你了,但我劝你,别去东边,那不是什么安生地方。”
陆昭昭轻笑出声,打趣道:“不去,怎么立功呢?富贵险中求,你不是之前也一直想干一番事业吗?”
“干什么事,怎么干,都得站对立场,否则就算是干了大事,也留不住命。”长鱼澜山盯着她的眼睛,就差把话放在台面上了。
陆昭昭点了点头,告诉他自己明白了,没再多说,长鱼澜山知道她向来不是安分性子,不放心的补了句:“你可千万记住了,别离开这啊。”
“知道了,知道了,吃你的葡萄吧。”陆昭昭剥了一颗葡萄塞给他,长鱼澜山犹豫了一会,接过葡萄没再说什么。
是夜,万籁俱静。
殿守整顿了兵马,在今夜就要奔赴东西边境。
火把照亮了北线的天空,承桑偈背着光站在高台上,从上往下,面容被阴影挡住,看不清表情。
他身边,站着其他八族子弟。
“此战,是决定胜负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