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至少你现在这点修为还不够。”危瞻碣坦然承认,“所以我以选拔之名逼你晋级修炼,但元婴之后你再无长进。如今想来,是你早就看破了,故意不修炼的吧。”
“是啊,在到了此处之后我便都搞清楚了。我停止修炼,你就做了其他安排,比如,让我上前线。你从不出现,但却在明宫城留下了四处可见的玄鸟纹,就是想要我卯足了劲去见你。在外人看来,我是无故失踪,因而我在此处不论呆多久都不会被找到,而我为了回去,势必不断修炼,最后成为你的肥料。可惜,你匆匆夭折这个计划,我猜是我师兄找来了吧。”
说到最后,陆昭昭的语气笃定,危瞻碣的实力强劲,但在千年后也不过只是一缕残魂,根本不是应彻的对手。
危瞻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我若在此处了解了你,至少还能拉个垫背的,不是吗?”
陆昭昭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到:“我不知为何你选了我,但既然选的是我,就必定有其不可替代的作用,就算为了你自己,你也不会杀了我的。”
“只是,我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陆昭昭的眉间染上了深深的不解,似是困惑许久,“世上能人如此之多,你为何选了我。”
这件事纠缠了陆昭昭许久,她穿书后只想着早日完成任务,但故事中的时间线开始发生偏移,许多人许多事她闻所未闻,这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危瞻碣低头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背过身一挥袖,整个空间开始地动山摇,如同世界末日般有倾颓之态。
在片片落瓦中,危瞻碣开口:“我生来便与众不同,传闻我母亲曾在郊外遇到一个极为巨大的脚印,她踩上后忽感异常,回去便有了我。我幼时双亲尽失,邻里皆说因为我乃感孕而生,克了双亲。于是我找到了那个脚印,将它刻在脑海中,而在此之后,那个脚印便消失了。
后来,我于江湖漂泊之时发掘了自己的天赋。常人学习一年都掌握不了的招式,我只需一眼就可学会。志怪传说中,有我这样的出生和天赋的人合该是名扬万载,权倾天下。于是,我不断修炼,什么杂学我都学习,在这个过程中,我结识了两个挚友,其中一个便是闻笙,我们约定要一起站在这世道之巅。
但修真界重视礼仪,老一辈中明明有不少废物,却仗着资历压着底下更为优秀的后辈。所以,我去了西境,那里只尊强者。我少年斩龙,以铁腕制服了所有不服之人,西境已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