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声响起,能听出和年栀所制的梵音出自一门,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声音从蚕茧中传出,外头的年栀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蚕茧破开了一个小洞,一道强烈的金光从中涌出。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小洞出现,一道又一道金光涌现。
密不可分的蚕丝被打开了一个又一个口子,不知是第几道光束,它终于是支撑不住彻底破碎了。
金色的梵文围绕在陆昭昭周身,她从蚕茧中走出,提着同样泛着金光的剑朝着年栀走去。
年栀一步步后退,看着陆昭昭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退无可退,年栀将下唇咬出了血,她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但面对着陆昭昭,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使用了无相诀后的她实力暴涨,甚至一度超过了陆昭昭,她们未必不能一战。
想到此处,她又恢复了些许信心,脸上也放松了不少。
陆昭昭看着她的表情,明白了她的想法,不由得笑出了声,真是天真。
下一秒,无相诀的咒术出现在了陆昭昭身上,同一时刻,她的气息突破了元婴,达到了出窍。
“你……”年栀张大了嘴,仿佛看见了什么荒唐事。
云弦在梵文出现的时候皱起了眉,在看见无相诀时立马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了应彻,而此刻,应彻的面色苍白。
“这是禁术,你怎么会,你怎么敢……”年栀轻声喃喃。
“这不是禁术,只是一段被刻意隐藏的往事。”陆昭昭眼中带着怜悯,有些可怜地看着面前的年栀慢慢说:“我怎么会的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师出同门,你我都会的,只能出自一个人。师妹,多谢你,给了我一个正当使用所有招式的理由。”
“我没有!”年栀听明白了她的话,她想让自己为所有来路不明的招式做借口,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但看见她似笑非笑的脸,顿时就明白了,这不是她有或没有就能辩解的。
在外人看来,她们师出同门,这就够了。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逆业的金光越来越亮,盖过了追阳的光,甚至不断吸收着它的光芒。
明眼人都明白了,这一局比试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