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元的目光像那个男人的手 的上方看去。
是方礼明。
陆时元咬紧了后槽牙,可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穿着大红色的长裙,缓慢地走向另一个人。
他想要分开两个人,可是自己的手臂穿过了所有人的身体。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再低一点,是自己透明的身体。
不远处所有人祝福的欢呼、方礼明虚伪的笑容、袅袅一身的红色都是那样的刺眼,而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目睹全程。
婚礼的全程。
画面一转,是空旷的别墅。
方礼明喝得烂醉,跌跌撞撞地撞开房间门。门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楼下的佣人们听着门被撞开的声音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知道,主家又要吵起来了。
陆时元见状,知道这种状态下的方礼明一定会对袅袅不利,连忙跟进去想保护在袅袅面前。
可是没有等到他闯进去,梦境就一点点褪色,他猛地从床上惊醒。
漆黑的双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凹凸不平的泥糊的房顶,从枕头下掏出袅袅的手帕 ,深深嗅了一口,才平静下来。
日他爹的,方礼明那个孙子。
脑子里飞快运转,想着怎样才能出一口气。
谁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对方礼明下手,就发现那个畜生不安好心、蠢蠢欲动起来。
强子下午的时候来找陆时元,黝黑粗犷的脸上满是焦急。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陆哥和苏知青搞对象的人。
“陆哥陆哥!你猜猜我刚刚看到什么?”
陆时元真在准备给苏鹊仪的晚饭,灶台的大锅冒出滚滚水汽,模糊了陆时元的脸。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强子一把夺过陆时元的饭铲,憨厚的表情不再,“陆哥,我刚刚看见方礼明那个孙子去我隔壁家拿了一包东西!”
陆时元拧眉,“什么东西?”
强子凑到陆时元的耳边,“给种猪配种用的药!那玩意,人也能用,就是副作用大!”
陆时元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这个方礼明搞不好就是要狗急跳墙,他舍不得错过苏鹊仪这块大肥肉!
陆时元咬紧了后槽牙,“那个陈娇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