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裴安宁悄悄的从被窝里离开,走过去打开了灯。
走去柜子前翻翻找找。
轻薄的睡衣根本挡不住她姣好的曲线,尤其翻找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作出诸如下蹲、弯腰等动作。
“你去找什么?”僵硬显然会带来不舒适。
“礼服啊。”裴安宁从柜子里拿出了用密封袋装着的出阁宴礼服,然后拎起化妆包坐在了镜子前:“出阁宴当天的东西我还保留着呢。”
“不是,你非得这会...”江流有点搞不懂了。
裴安宁坐在椅子上冲他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漫漫长夜你急什么,北方黑天早,这会才七点多。”
“可你在搞什么花样?”
“弥补出阁宴的遗憾。”裴安宁瞧着二郎腿描眉,侧过脸看了眼江流:
“一场婚礼有三个部分,出阁宴、结婚仪式和洞房,结婚仪式我是别想了,但起码另外两样得有吧。”
“结婚仪式可以有。”江流开口说道。
“不能有。”裴安宁摇摇头放下镜子走过来,十分认真的说着:
“我的身份太特殊了,你跟我办仪式的话,让二伯怎么出门见人?”
设想一下,已经订婚的准儿媳妇跟你侄子结婚了。
江老二瞬间会成为笑柄。
“管他呢?”江流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你可以不管他的感受,但我的感受也不会太好。
江家人怎么看我?我以后生意上打交道的合作伙伴又怎么看我?
就算是完全不顾世俗的看法,可难道不顾你妈妈的看法吗?”
除非你想当个野人,否则没有人能脱离社会存在。
裴安宁在这件事情上想的很开。
因为她早已过了把恋爱定义为“亲亲、贴贴、腻歪”的年纪。
一段稳定恋爱关系里,最实质性的东西终究是互相提供的东西是否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