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两人都是一起出来的,彭三又是真心把他当兄弟。
“老彭。偏门带了一个偏字,这说明终究上不了台面。虽然说来钱确实比较快,但它永远都是小打小闹的玩意。”
“可是......”
“你听我把话说完。”
“......”
“咱们不说别的地方就说香港,香港最有钱的人是谁?是李振成、是霍东、是郭炳南,那些社团的老大把脑袋挂在腰上拼死拼活为什么还没有这些人有钱?因为人家走的是正道,黑道可以当做手段但绝对不能当做目的。”
黑夜中,彭三的眼睛闪了闪,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再说了。过几年就是97,等那时候香港回归,你觉得在这条道上还能走多远?别跟我说你忘了之前是什么样子。”
这一次,彭三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会忘了。
那一年,他正读高一。
“人活一世不容易,咱们可以超钱看,但有些事不能太过,不然万一将来被清算你觉得能跑掉不?”
“那不混了?”
“混还是要混,你要是不混咱们在香港就没法立足。我的意思是,留个底线,毒品、胁迫人家出去卖这些事情都别沾。”
“我没......”
“我知道你现在没想过碰这些,但人在江湖,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些害人的东西不要碰。”
“......”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喊你来么?”
“嗯?”
“等下周一股市开盘,我会让卢树平仓出金分钱。”
彭三虽然经常被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能教学那肯定不是傻子,他立马反问道。
“你怕他反悔?”
沈建南当然不仅仅是担心卢树反悔。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想着甩开卢树去交易中心忽悠更有钱的人来投资,但最后,他只能放弃。
在香港这个鬼佬殖民的地方,现在的有钱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亏了钱不会放过他,赚钱赚的太多也一样不会放过他。
人心险恶,他不得不防备着点。
相反一起从内地来的卢树在香港到底底蕴浅薄,百万资产其实也就是个小资水平,真想玩什么花样有彭三在就够了。
这些话沈建南不准备告诉彭三,他随口道。
“有备无患嘛。几十万呢,换谁要拱手让人都会心疼。”
“咳咳咳......”
抽着烟的彭三差点没被呛死,他难以置信道。
“多少?”
“没多少,周五收盘的时候六十几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