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殃及的鱼

跟银行家讲道理?

还是算了吧,戈斯曼.卡宁很清楚,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讲道理的银行家,那还是银行么。

晴朗的天空忽然飘来几多乌云,璀璨的阳光,被短暂遮挡进了云里,戈斯曼.卡宁一口将就凭的白酒全部灌下,像是喝醉了一样忽然朝着空无一物的大厦下方一趴。

“上帝啊!”

“.......”

7月18号,德国央行执行新的利率,高达百分之七点六的基本利率,让芬兰市场资本大幅外逃,股价遭遇重创,一周时间跌幅达到了百分之十六。

赫尔基辛格,中央银行。

安宁拿着手里的报告,血红色的眼睛,全是悲哀和绝望之色。

股市下跌百分之一个,失业率就会提高百分之一,意味着死亡率就会上升百分之二。可是如果挽救股市和经济,已经岌岌可危的汇价就会失守,到那时候,将会是一场更可怕的灾难。

短短一个月时间,芬兰的外汇储备已经流失了六个亿,全球逐币,在这场看不见的硝烟争斗中,他这个央行行长,却什么都做不了。

该死的德国人!

该死的苏联人!

该死的沈建南!

安宁在心里诅咒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身为一国央行行长担负着经济的守卫职责,但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民众,在这场无声的硝烟中逐渐死亡。

香港,跑马地皇家别墅园。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亮了室内的一切。

宽敞的卧室中,一张三米多宽的大床横卧在中央,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到处扔着揉成一团的纸巾。

整个卧室看起来,显得凌乱不堪,就像是台风过后的风卷残云,到处都是狼藉。

人吃五谷杂粮,总会偶有抱恙。

从客厅到卧室里,从卧室又到浴室里,又从浴室到阳台上,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无数次,就是铁打的身体,恐怕也受不了。

沈建南感冒了。

阿嚏——

“建南,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