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在担心这点,施莱辛格看起来不希望德国央行消失,但其他人希望看到德国成为欧洲的中央银行,这存在很大的变数。”
“那我们再等等看,至少我们现在的浮动盈利已经可以抵御最坏的情况。”
“我赞同你的建议。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将现在的利润再还给他们,不过我还有个建议,可以试探一下英格兰银行的反应,既然那个东方人敢如此大张旗鼓动手,相信他一定有着肯定的理由。”
“噢,你说的有道理。那个东方人看起来不是一个傻子,但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还有,他究竟拥有多少员工,老天,简直难以想象,每秒钟居然可以达到三十笔的成交。”
“谁知道呢!不过这是英国人该头疼的事情,至少我们现在还是队友。”
“好吧!但我真有点担心那家伙反手对付我们,那种成交速度,实在是太恐怖了。”
“现在谈这个还早,如果可能,我会去找他谈一谈合作的事情。相信他不会介意和商品公司成为盟友。”
“那样最好了。”
“......”
愚蠢的人,都有着各不相同的愚蠢,但聪明的人,在聪明上,都有着相近的聪明。
作为当代基金管理第一人,保罗.琼斯选择了观望等待、商品公司选择了观望等待、美国银行选择了观望等待、摩根选择了观望等待.....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观望等待。
因为谁都无法确定,德国人会不会再次降低利率,出于欧洲中央银行的职责,他们有必要这么做。
但如果德国选择了降低利率,那再继续加空英镑的头寸,就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了。
这些机构和人能够察觉到其中存在的风险,作为全球顶级投机大师之一,斯坦利.德鲁肯米勒自然也能察觉到英镑兑换马克存在的不确定性。
不过,他遇到了一点难题。
他的老板、搭档、合伙人兼导师——乔治.索罗斯,有点不太甘心。
对此,德鲁肯米勒很理解,他很清楚,索罗斯喜欢那种在闪光灯下的感觉,喜欢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喜欢那种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
可是现在,那种荣誉被一个东方人抢走了。
理解不代表赞同,作为一名基金经理人,德鲁肯米勒一直都不喜欢索罗斯那种张扬的性格,闷声发大财不好么,何必去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乔治。我不赞同你的建议,这实在太冒险了。”
“斯坦利。我知道你的顾虑,但那个东方人既然敢如此大张旗鼓动手,就一定有足够的理由。难道你认为他是一个蠢货?”
“乔治,我不认为他是一个蠢货。但我认为,他是在赌博。你教过我,投机和赌博只有一线之隔,在不得到德国人的表态之前,我认为,这就是赌博。乔治,我不想说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被那个东方人影响了。”
“......”
一下子,乔治.索罗斯沉默了下来,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受到了那个东方人的影响。
那本该属于他的名声和荣誉,被那个混蛋抢了,最可恶的是,那个混蛋写的东西,似乎就是他应该写的,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但乔治.索罗斯终究是一代大师,岁月让他足以战胜人性的诸多缺点,面对着理智和愤怒,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
“斯坦利,你是正确的。在德国人正式表态之前,我们确实需要等待。”
“你是对的乔治,我的直觉告诉我,英国人现在一定焦头烂额,正在准备或者已经想到了各种对策,给德国人施压必然是第一步。相信,我们很快就能确定最终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