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摆出副和事佬的架势。

“妧姎啊,你……”

三皇子想说你是不是被那两巴掌打傻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你,你还要为他说话?

却听姜妧姎话锋一转,“就连今日三妹妹想要杀我,我斗胆猜一下,我们的好淳王兄也定是不知情的。”

“他的人不顾父皇严加看管沈府人员进出的命令,随意地给三妹妹放了行,让她出入沈府如入无人之境,淳王兄不知情。”

“三妹妹买通沈三夫人恐非一日两日之功,而我们的淳王兄还是不知情。”

“我被三妹妹和三夫人劫持了那么久,淳王兄奉命监视沈府的一举一动,他还是不知情!”

“哎呀,三皇兄,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我们的淳王兄是一问三不知啊!”

“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他都什么都不知道,害得妹妹我丢了命是小事,横竖我一介女流,于国于民无用。”

“可父皇交给淳王兄的军国大事交,他还是一问三不知,这误的可是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啊!”

姜妧姎这番阴阳怪气说到了三皇子的心坎里,他眉开眼笑,还对姜妧姎伸出了大拇指。

被他们一唱一和地嘲讽一顿,跪在地上的淳王脸上青一片紫一片。

正如姜妧姎所料,对姜予初这次擅闯护国公府暗害长姐一事,淳王给出的解释是姜予初偷拿了他的令牌,私自行事,他对此毫不知情!

“妧姎妹妹,为兄知道今日之事,你受了惊吓,可为兄可以对天起誓,予初妹妹所做之事本王确实毫不知情!”

淳王顶着三皇子和姜妧姎揶揄的眼神厚着脸皮说道。

“你们两个在外面磨蹭什么,还不快滚进来!”

景帝在殿内咆哮着,从声音里听起来他的心情可以称得上糟糕至极了!

三皇子和姜妧姎对视一眼,“看来父皇气的不轻!”

三皇子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整个人正经了不少,他微抬左手,示意道,“妧姎妹妹,请!”

姜妧姎则是换上了受到极大惊吓的可怜巴巴的小女儿形象,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进到承乾殿,姜妧姎径自冲到景帝面前,抱着他,啜泣道,“父皇,儿臣……儿臣……今日快被三妹妹……吓死了,差一点……差一点……儿臣……就见不到您了!”

她动作太快,景帝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狼狈的模样。

景帝将她拉开,“姎儿,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两人分开后,姜妧姎抬起头来。

景帝方才看清了她脸上的红肿,和嘴角的青紫与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