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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在导航上找到他前些天和沈润倾待过的桥,程筝看见之后和他说:他和陈一去的是另一处,“吹着风是挺凉快的。”
“都要冬天了凉快什么凉快。”贺衡恩无语地笑道,“你和他聊什么了?”
“真的没说太多,他和我说了点你们俩律所初期的事情。”
“他不添油加醋就算好事。”
“那倒没有。”
陈一几分钟的言论概括不了他和贺衡恩的六年。
站在桥边,贺衡恩稍稍弯腰,将胳膊搭在栏杆上,程筝抱着外套过来。
“你经常来这里吗?”程筝问。
“不经常,连偶尔都算不上,上一次还是沈润倾回来那天。”
“心情不好才会来?”
贺衡恩晃晃脑袋:“这倒不是,不能说是心情不好,没太多可悲观的事情,但人是感性动物嘛,总得有多虑的时候。”
他笑着说:“总得给那些多出来的情绪一些消化的空间吧?不能什么都要把它划分到难过的情感里。”
“有时就想发发呆走走神,过后感觉还挺舒服的。”
“也是。”程筝附和道,“我总是这样,没有不高兴没有难过,但想得多,一想多了自己就想放空大脑,任何事都不在意的感觉挺爽的。”
他把大衣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轻轻贴近贺衡恩的身体,用胳膊和衣服布料将他圈牢,靠上他的耳朵:“我是怕你不开心,觉得你和他们吵架了似的。”
“和他们吵架不会让我不开心。”贺衡恩莞尔道,“只能助长我胜利的气焰。”
“这么厉害啊?他们吵不过你?”
贺衡恩没有回答,只摸上大衣的吊牌,问:“这衣服很贵吧?”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