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程筝为了找自己和好,才和陈一里应外合,他总要给两个人台阶下。想到这里,贺衡恩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接过房卡往里走,陈一在背后无声地朝他say goodbye。
贺衡恩刷卡推门而入,插好房卡把灯按亮,灯亮起的这一瞬间,站在床边的程筝紧急闭上了眼睛,贺衡恩看了个一清二楚。
贺衡恩:“……”
实在无法忍受寂寞、多动症犯了想下床走动的程筝:“……”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陈一把我叫过来了。”贺衡恩沉吟着开口
他端详起程筝的脸——确实红了,应该喝得不算少,眼神也是飘散的,倒是比上次强,没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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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陈一出的馊主意吧?想用这招博取同情心?好烂大街的主意。
贺衡恩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程筝胡乱摆手,他扶着床尾,站稳后往贺衡恩这边走,没走两步就要倒,贺衡恩赶紧伸手去拦他。
这还叫不知道?他看程筝这美男计使起来也是一环扣一环的。
酒气扑面而来,贺衡恩自觉好笑,扶着他的肩:“你碰瓷啊?”
“我没碰瓷,没碰瓷…我站不稳……”程筝在他面前摇摇晃晃,退了些。
贺衡恩歪着头问他:“陈一把你拖到这来的吧?”
“是啊,他说,来这能帮我……”
贺衡恩的笑意更甚,又要口是心非,和他说:“你不要想着用这种轻松的方式就能让我不生气。”
程筝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叫轻松的方式?”
“就是你现在这样。”
“那什么叫不轻松的方式?”
贺衡恩思忖再三说:“总要付出点努力吧,不付出努力能得到什么?”
这番听上去很配套内在却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让程筝的心渐渐下沉,他的声音很小,半垂着脑袋对贺衡恩说:“我已经很努力了……”
这怎么能叫努力,贺衡恩就快要被他的几顿饭,还有今天的卖惨收买了。他认为,程筝退缩的这个问题是极其严峻的一个问题,他们应该再认真谈谈,就对他说:“也算努力吧,但是只有一点。”
“为什么是只有一点呢?”程筝的眼眶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