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哄两日了,也不见阿竹露出半点笑容。
“不去。”
周青木抽回手,收起和蔼笑容,向偏殿迈步。
现下主殿落座之人甚少,他打算去偏殿小憩一会儿。
“别呀,我带你散散心,去房里憋闷作甚……”
江锦华直接从后面拥住人,那双坚硬如铁的手臂箍得人呼吸困难。
“啪!”周青木气着在手臂上拍了一把。
少倾过后,又满眼心疼,“疼不疼?”
“不疼,跟挠痒痒似的!”
江锦华呲牙,阿竹终于跟她说话了,别说不疼,就算疼得要死她也开心!
看着女子深色面颊上的灿烂笑容,周青木心中郁闷一扫而空。
随之涌来的是歉疚,“抱歉……”
……又让你跟着平白无故受连牵连了。
江锦华摇头,“那件事终究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喝那样多,就不会发生那些事……”
她明白阿竹心中所想。
正因为喜欢她,才会在意她醉酒夜的不忠。
但三位小侍又是他亲手送去的,有时他想怪、都不知道该怪谁。
作为家主,阿竹可以随便寻个由头把小侍们扔到私宅去。
可阿竹心地善良,狠不下心肠。
偏生张敬又不知收敛,一味地想着‘争宠’,每每都能扰乱阿竹的心绪。
“阿竹,还是让他们去私宅,好吃好喝养着不就成了。”江锦华再度提议。
周青木叹气,语气极轻,“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忍耐张敬了。”
再有下次,他绝不会顾念以前恩情……
当年,马儿在回太傅府的路上受惊。
如果不是半路乞讨的张敬无意冲出,他定会被甩出马车。
那时他有孕在身,阿簇快要足月,即将临盆。
时至今日周青木都不敢想……如果没有张敬,他的阿簇……
哪怕当年张敬仅是摔倒过来,无意中做的此事,可他依旧心存感激,这才一次、又一次的不予计较。
张敬非要吵着来秋宴,他的目标是谁不言而喻。
这么多年了,他就像不知疲惫似的引诱将军。
但凡将军定力差一点,都会被他勾了去……
“如有下次,就将他逐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