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死了,母亲还想他走的不安宁吗!父亲在世就没得到您半点宠爱,连死后您还要如此绝情?”
“阿符……”
周青木想劝解,被江锦华拦住,“让她说!”
江符却倔强垂眸,再不言语。
“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
江锦华深凝江符,目光犀利如刀。
“张敬陪伴你二十余载,你对他感情深厚我可以理解,但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是他亲生女儿,他真会那样对你?”
“多年间,只要他不开心,第一时间就是打你,你身上有多少伤疤难道还要别人帮着你数?”
“阿符,人总得用心去看,而不是任情感蒙蔽双眼!”
江符抬眼,猩红的眸子像绝望,又像委屈。
终究是自己女儿,江锦华软了声音,“我江家从不生出孬种,你细细想来,而后面对现实,莫要让真正与你为至亲的人蒙在鼓里。”
一句‘至亲的人’,让江符含在眼中的泪水彻底落下。
从母亲询问李叔郎开始她就觉得不对。
可她还是不能接受……共同生活二十四年的父亲,怎会突然之间就没了亲情?
没了父亲她还有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了……
感受江符的无言顺从,江锦华睨向接生奴夫,“你最好一字不落地说出当年实情,否则……”
她取下别在腰间软鞭,语气极轻,却冰冷至极。
“本官会的刑罚,有多种。”
“说、说……小人说!”
奴夫本就是个胆小的,不然也不会仅凭张敬威胁,就跟着做了败坏道德之事。
“张侍郎根本……没有身孕……”
“当年张侍郎无意听见……听见两位新晋太医为李侍郎诊脉,她们不确定结果,便在外面合计是否请师傅过来。”
“而她们所谓的结果就是……李侍郎腹中为双胎。”
“张侍郎就在那刻动了‘不劳而获’的心思……”
张侍郎不仅买通诊脉太医,更是买通了他这个接生奴夫,命他在接生之时给李侍郎少量服用安神汤药……
当年三少郡最先出生,随后就被他抱去青松院。
与此同时,另一房小侍诞下四少郎,而李侍郎腹中那名晚些出生的婴孩就成了五少郡。
“都说医者母父心,你们疯魔了吗!”
周青木也是生产过的人,知道生产中喝下安神药意味什么。
那样产夫怎会有力气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