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江篱在安怀清的乞求下,陪着一同去了汇宝阁查账。
“我又不是肚子大的走不动路,现下还能查账,难道妻主希望我从怀胎一月就待在屋子里不出去?”
马车里,安怀清还在诉着心中不满。
江篱抚顺男子脊背,轻言低语,“我并非那样想,就是觉得你最近太累,想让你歇一歇。”
她不会因安怀清有了身孕就剥夺他的自由,但为安全起见,还是希望他能多休息、少劳累。
“妻主放心,只要我有一点儿不舒服就去休息,绝不逞能!”
安怀清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此刻腹中正孕育着小生命,他的确该好好休息。
但铺子里实在有太多放心不下的问题,他想趁行动自如时都安排妥善,如此才能安心养胎。
江篱掌心覆在他手背上,语气依旧,“好。”
马车在汇宝阁后门停下,此处有一个小小院落。
安怀清在江篱搀扶下踏进院门,走向一楼小隔间。
还未进去呢,听到一声不耐。
汇宝阁一楼,小椿黑脸望向某女子。
“楚少郡,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奴才也不是无所事事,总不能不去接待别人,一直侍候您吧!”
安怀清以为楚礼又来欺负小椿,就要冲过去,却被身旁人拉住。
江篱指了指楚礼,让他细看。
只见那位惯是流连花丛的女子,没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神情认真地凝望小椿。
负在身后的掌心几度按捺不住,想伸向前方,又不知为何,屡屡收回。
片刻之后,女子再一次抬手,不慎触上男子飞扬发丝,又像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
背在身后的手指轻捻,仿佛在解着心中那份难耐。
“我……我可以给钱,你仅服侍我一人即可……”
楚礼拦住就要上楼的男子,难得低声下气。
一听这话,小椿顿时不乐意了,“少郡此言差矣,汇宝阁卖的是物件,不是奴才的服侍,您若喜欢被阿谀奉承着,就去醉笙、梦思楼去!”
什么叫仅服侍她一人,当他是什么!
青楼公子、或是卖身的小倌吗?
越想越气,小椿用力推开女子,直奔三楼。
“不是……我……我没说喜欢被阿谀奉承啊?”
楚礼急声解释,刚抬起腿,就被扯住了命运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