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抵京的这一日,大理寺接到一桩大案。
沈欣哭诉,怀宁侯沈芝竟不见长达月余之久。
官从三品官员无故失踪可是大事,大理寺卿亲自审理此案。
“既是了无音讯这样久,为何才来报官?”
大理寺卿知道沈欣之前去淮县缉拿大将军,应是才得知此事,便问话怀宁侯府家主。
怀宁侯夫郎哭得撕心裂肺,“回大人,臣夫以为妻主随女儿同去淮县,便未起疑,可女儿归来却说根本没有此事……大人,您一定要找到妻主,否则……臣夫就不活了……”
“家主请节哀顺变。”
大理寺卿无奈,道了声安慰。
又问,“依你所言,怀宁侯在沈欣出发当日就没再回过侯府?那你可知晓她当日都去过哪里?”
怀宁侯夫郎抹了把眼泪,哽咽着道:“妻主的贴身随从知晓。”
“主子不见,贴身随从却在?”大理寺卿有些诧异。
按说主子在何处,随从就应该在何处,没道理贴身随从不跟随主子的。
“大人叫来随从,一问便知。”一直不说话的沈欣突然说道。
大理寺卿抬了抬手,衙役很快带来随从。
“你为怀宁侯贴身随从,为何不护在主子左右?”
随从跪身,眼眶通红,“启禀大人,那日主子从宫中出来就去了千味楼,主子当时还想吃城西头的糯米糕,就派了奴才去买……”
“当日仅有奴才一人随行,主子身旁也就没了旁的随从……早知如此,奴才就不去买糯米糕了!”
随从一锤地板,悔恨不已,“奴才万万没想到,归来之际,就听千味楼的小奴说主子随少郡同去淮县了。”
“主子时常去千味楼,小奴们都识得,奴才也就相信了他们的话,可少郡归来却说主子根本没去!”
随从用尽全身力气磕头,乞求道:“求大人一定要找到我家主子啊!”
听罢随从的话,大理寺卿垂眸,眸中微光流转。
京都城中无人不知千味楼是谁的铺子。
现下不仅大将军有难,就连她的女婿……怕也要……
大理寺卿闭了闭眼,跟衙役摆手,“去,把千味楼幕后掌柜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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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木挡在安怀清身前,厉声呵斥。
“大胆,世女夫郎岂是你们说带走就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