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为军中副将,阿符也从了军,阿簇尚未归京,阿笛性子软,阿策妻主的几房小侍极为不安分,还有阿简……也因听说锦华的事晕倒……”
江阿翁蹲身,搂住周青木继续劝解。
“你是将军府的家主啊……你还得疼爱孩子、为孩子们操着心呢,也要看着我将军府再度迎来昔日辉煌,知道吗?”
周青木死水般的眼眸有了波动,转向直挺挺跪身的孩子们。
她们同样伤心至极,却未留下半点泪水,哪怕双目赤红,也依旧保持着那份庄重和傲骨!
只因灵堂外有很多位官员前来吊唁,那些人有唏嘘的、有无动于衷的、更有幸灾乐祸的……
面对众人奚落,孩子们要比他坚强太多了。
周青木擦掉眼泪,用力回抱下江阿翁,而后站起身。
江篱等人闻声,也默默跟随身后。
周青木扬起头颅,看了眼为首的沈欣,又扫视着在场各官员,眼神比刚才坚定许多。
“未亡人感激诸位前来,将军泉下有知,定感欣慰。”
语毕,周青木携将军府众人鞠躬回敬。
官员大多回以‘逝者已逝,生者节哀’之类的话。
唯有沈欣,在所有都离去之后笑道:“死得好啊。”
“欺人太甚,当我将军府无人吗!”江符挥起拳头就要冲过去,却被江篱一把扯住。
周青木也抬手拦住,他凝望沈欣片刻,语气还像之前那样沉稳,“沈少郡可要留心自己的口舌了,小心祸从口出。”
沈欣瞥着怒气冲天的江符,回以不屑,“你们将军府拿什么跟我斗?”
目光转向江篱之际,沈欣笑容扩大,“江篱,大将军已死,你可要守住岌岌可危的副将之位啊,不日后……也是你江篱的死期!”
看着沈欣大笑离去,江符怒瞪江篱,“你做什么拦我?”
她知道不能奈沈欣如何,可就算打她一顿也是好的!
如此,她也不会这般愧疚……
当时……如果她拦住张敬,不让他从母亲书房中拿走纸张,是否就没不会出现今日苦难?
是她对不起母亲……
“打她有什么用?将军府能有今日,不仅有沈家原因,更重要的是……”
江篱话音戛然而止,不再言语。
但在场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