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上的桃花被无情扫下,片片叶瓣掉落地面。
显得旖旎、又脆弱不堪……
正房的门开开合合数次,随从不停地送水、换水。
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早,才逐渐回归安静。
两个多月没开荤的结果就是……俩人都没能起来!
安怀清按住快要断掉的腰,怒视靠坐床边女子。
“江篱!”
“嗯。”
女子声调温朗,眉眼舒展,倚靠床头,一副餍足神情。
见她这样,安怀清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怒道:“还不把慕安抱来!”
昨夜慕安由乳夫照看,别看孩子才两月大,却能察觉不对,哭闹了好几次。
乳夫也是没了办法,才抱孩子来敲门。
每当他想过去接慕安,都被江篱按住。
可孩子哭声不止,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痛,激动上头,猛地推开江篱,大步跑向门口。
然后呢?
江篱把他按在门上……
而他也没控制住嗓音……
安怀清闭上双目,不敢想象待会儿乳夫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他在三五和木方跟前已经没了脸,这下好了,连新来的乳夫都要笑话他了!
“好嘞!”
江篱哪敢说不,屁颠、屁颠地把半梦半醒的慕安抱来。
安怀清很长时间没喂孩子。
即便江篱一再揉按也无用,胸口依旧憋闷不已。
“哼哼……”小孩子仿佛有自己的独特嗅觉,即便未睁眼,也能认出抱着她的人是谁。
慕安可怜兮兮地哼唧,小脑袋也时不时地蹭着安怀清胸口,好似在诉说为何一晚不理她的委屈一般。
寝衣扣结解开,慕安开心了。
江篱却一脸愤愤。
安怀清可小气了,对女儿很是舍得。
面对她就死命地护着胸膛!
嘁……
现下就这样了,待日后慕安长大,安怀清心中岂不是彻底没她了?
江篱郁闷。
江篱伤心。
江篱生气!
从慕安抱回来后,安怀清就没看过她一眼。
连她何时出去正房都不知道!
江篱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听见的都是他逗弄慕安的声音,一点也没见着急。
委屈上头,她在随从们的诧异目光中离开青桦院。
漫步长街,江篱有一种恍惚感。
以前她都是一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