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赛才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她不单诅咒了皇贵妃,如今更是连臣妾也不放过呀。这块布料乃是陛下您亲自赏赐于臣妾的,臣妾对其喜爱至极,于是特意命人用它赶制出了一件衣裳。而眼前的这块布料,正是那件衣裳裙摆处的一部分呢。”
颖贵妃急忙跪倒在地,娇声哭诉道。
皇上沉默不语,目光看似落在赛才人身上,但实际上却在用余光暗暗观察着颖贵妃。只因这突然出现的布料实在太显眼了,仿佛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借此诬陷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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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当真系赛才人所为,怎会如此糊涂,连这般基本的常识都未曾打听清楚?再者说,这布料包裹之物为何并非皇贵妃的衣裙,偏偏却是颖贵妃的呢?
然而,如果说是赛才人存心要陷害颖贵妃,其动机与缘由倒也说得通。瞧瞧赛才人那张肿胀得不成样子的面庞,便可知晓颖贵妃那日下手有多重。且颖贵妃素来性子急躁易怒,想必日后定少不了对赛才人的刁难折磨。
只是令人费解的是,颖贵妃往昔虽脾气火爆,可自打入宫以来,面对众多嫔妃宫女,却也不曾这般肆无忌惮地欺凌任何人,缘何独独揪住赛才人的过错不放呢?
偏巧今日他本想前往永和宫探望泽鸿,途中又恰好遇到赛才人于永和宫附近不慎崴伤脚踝,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将她带入永和宫中歇息,岂料竟在此间意外发现了那个诡异的巫蛊娃娃。
想来定是那赛才人不知天高地厚地做了些什么事情,竟然能让颖贵妃如此动怒。以颖贵妃的身份和涵养,若不是触碰到了其内心深处的软肋,断不会这般失态。
皇上略一思索,便猜到这其中缘由多半与泽鸿有关。毕竟,对于颖贵妃而言,泽鸿便是她心头最柔软、最重要的存在。而那赛才人头脑简单,想必是口不择言地说了泽鸿的坏话,不巧又被颖贵妃听了去。
皇上将心中的种种疑虑和揣测一一梳理,权衡再三之后,心底里终究还是更为倾向于信任颖贵妃多一些。
然而,由于那块显眼的布料证据确凿,使得皇上对颖贵妃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尽管如此,颖贵妃毕竟是泽鸿的生母,而且只要她所行之事不影响国本,皇上着实不愿太过为难于她。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皇上最终决定先严惩赛才人,以儆效尤。
只见他面色阴沉地怒斥道:“你入宫已有数月之久,但却未曾有过一日安分守己!整日只知惹是生非,挑起诸多风波。
朕看呐,那西疆王对你实在过于宠溺,致使你养成了这副养尊处优、肆意妄为的性子。如今竟敢入宫后依旧我行我素,毫不懂得收敛!
安康,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将赛才人的降至常在,并罚其禁足于依藻宫三月有余,若无召见,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当“降为常在”这道旨意传入丽皇贵妃耳中的那一刻,她那张精致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明显的不悦之色。
要知道,在这深宫之中行巫蛊之术本就是大忌,更何况所诅咒之人竟是皇贵妃!按照律法,犯下如此罪行之人理应被处以极刑,最轻的处罚也该是打入冷宫。
然而,了解皇上的丽皇贵妃,又怎会不明白皇上此番草率处理此事背后的深意呢?无非是是西疆王在边陲之地所掌控的势力还有用处罢了。
正因如此,尽管心中愤懑难平,但她也绝不敢公然忤逆皇上的旨意。可若就此罢休,又岂能咽下这口恶气?思来想去,给颖贵妃一点小小的教训倒也未尝不可。
只见丽皇贵妃面色阴郁地紧盯着颖贵妃,朱唇轻启,冷冷地说道:“这件事虽说确实是赛常在的过错不假,但颖贵妃你身为一宫之主,更是身负协理六宫之责,居然能让如此乱子在自己的宫中发生。
正所谓一宫不宁则后宫不宁,本宫实在想不出,你究竟还有何能耐能够继续协助本宫管理这偌大的后宫?”
面对丽皇贵妃咄咄逼人的质问,颖贵妃却是毫不示弱,当即反驳道:“皇贵妃这话,臣妾实难苟同。臣妾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