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没事了,没事了。”
李温长叹一口气,走上前去,将王芙蓉紧紧揽入怀中轻声安抚,然而此事又何尝不是他内心深处的愧疚所在。
“相公,我当时真的不想的。”王芙蓉泪如雨下,眼眸之中满是祈求与懊悔,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令她心碎的时刻。
那年,她已经生了六个女儿了,肚子里还怀有一个,可是那反应和之前的怀象是一模一样,她担惊受怕终日惶惶不安。
两个妯娌都各自生了三个男娃出来,而她,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还是个女儿,她该怎么办?
如果这次真还是个女儿,她面临的只有两种选择,首先就是被休弃,就算相公不愿,公婆也会再给他纳一房平妻。
当七丫头落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直到姑母不忍地告诉自己,李氏有祖训,生女得七者不可留!
想到此处,王芙蓉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那时她看着刚出生还在啼哭的婴儿,手颤抖着不知如何下手,六丫头正好端着热水进来…
“弟弟,这个拿笔的姿势好难啊。”李添睇有些抓不稳,有些着急了。
“七姐,别着急,慢慢来,你学着我这样,大指向外压着,食、中两指向内钩着,无名指向外揭着,小指贴在无名指下面帮同送着…”
李天宝教给自家七姐握笔的手法是现在普遍都在用的握笔手法——双苞五指执笔法。
这种执笔手法写字好用是好用,就是特别容易使手腕和手指酸痛。
他刚开始的时候,一摸笔手都不自觉的会勾动出肌肉记忆,总会有些酸意。
“得贵家的,得贵家的。”李媒嘴吃过早饭满脸喜气的就往李得贵家赶去,
“怎滴了?”大王氏听到喊叫声便出门来察看。
“上次你托我的事儿有眉目啦。”李媒嘴乐呵呵的,用胭脂涂多了的嘴更是没合拢过。
“我家梅丫头的事儿,这么快就有好消息了?”大王氏有些惊讶,昨天才去说的,今天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