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留下的贫弱的大明,终是在他手中,焕发出无限的璀璨......
当然,不走原身的道路,也并非一无是处。
最明显的就是,在旁人眼中,他实实在在的年轻了三岁,更具拉拢的价值。
这一点,尤其是体现在周进这位国子监司业身上。
这位便宜老师,几乎是在任何时候都不遗余力地把他往上推。
像是什么工作时间称植物之类的话,周进永远都不会说。
他从不掩饰对于自己学生的看好,更不会想着撇清关系,甚至是在关键时候把学生推出去挡刀。
在这个问题上,高植物显然就远不如周进。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两封书信写完,范进收拾了纸笔,迎着簌簌寒风,先是吹灭了摇曳的烛火,紧接着又道天凉了,遂给自己添了一件裘皮冬衣。
循着朦胧夜色,手里提着灯笼,范进这才穿过长长的廊道,径自回房歇息。
当天晚上,不知怎的,他竟梦见自己穿上了长衫,一把推翻了桌上一碟茴香豆并九文大钱,立身在朝堂之上,一身大红袍服,赫然已是‘阳光开朗’范进。
满朝文武大臣立于左右,武将不善言辞,文臣不知兵事,一切唯范进马首是瞻。
唯独当朝皇帝从龙椅下小心翼翼地钻出来,看着身着长衫的范进颤颤巍巍道:“范进,这官多大才算大啊......”
范进斜睨了他一眼,只淡淡道:“大明首辅是我不是你,大明两直隶又一十三省百姓要生存、要发展、要乐业、要吃饭,我才是第一责任人!”
言罢,梦境画面破碎。
范进豁然醒来,只觉得春寒料峭,竟捂出了一身的热汗。
“老爷,怎么了?”睡在里侧的青禾姨娘关心道。
范进抹了抹额头的热汗,咽了口唾沫,囫囵道:“无碍,只是念及殿试将近,白日间多思虑了些。”
旋即,他又拍了拍脑门,劝诫自己,绝不可过早暴露心中的真实想法,否则这煌煌大明,怕是谁也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