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也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往后同在京师,打交道的机会还很多。
陈旭略一抚须,连道:“这是自然,我与范世兄一见如故,往后你我两家,不妨多多来往。”
二人说了一会儿,陈府管事便来报,酒席已然备下。
陈侍郎盛情相请,范进自是不好拒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谈了一会儿经义,聊了一会儿文章,范进眼见月悬中天,明天更是金胪放榜之日,遂略一告罪,婉言谢绝留宿邀请。
陈旭见事关金胪放榜,自是体谅,亲自将范进送至府门外,看着范进上了马车,这才折返。
翌日,天光微亮,范进便在两位姨娘的服侍下,将崭新的进士服穿戴整齐,迎着晨曦,乘坐马车,赶赴紫禁城。
刚至午门,抬眼望去,入眼所见俱是一应起伏的宫殿群,每一座都是金黄琉璃瓦,朝霞映下,尽是流光溢彩。
此时,午门前已经聚集了乌泱泱的人群,其中多是上朝的文武百官,此外便是范进这般身着崭新进士袍服,顶戴簪花乌纱帽的新科进士。
文武百官自成一派,其中又分为若干个小圈子、小团体,其中最为显赫的,当属严嵩父子无疑。
此外,范进这等新科进士又是自成一派,他们是新丁,万万不敢贸然上前,打搅朝堂部老们的私下谈话的。
所幸,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话题。
值此金胪传榜之际,众人热议的焦点,自是今科状元人选。
按理来说,作为会试会元,范进中状元的机会最大。
不过,范进的年纪摆在这里,圣上与阁老们或许更倾向于点一位更年轻的状元也说不定。
比方说,不少人就笃定状元非欧阳子士莫属,只是一切还未彻底盖棺定论而已。
诸多新科进士们唯一笃定的是,除非皇帝与几位读卷大臣齐齐发昏,否则就断断不可能将范进录为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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