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又如何呢?”
“权倾朝野,意味着四面树敌,换做你是陛下,你会怎么做?”
李窗一时语塞:“这......”
良久,才有些不确定道:“提拔新人?”
说完,赶紧把脑袋压得更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便对了。”
范进缓缓起身,“咱们这位陛下,那可是连青词都能选入科举试题的人物,更遑论是黄老之说?”
“只要是安邦定国之策,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并不重要,可以是八股,可以是青词,自然也可以是黄老之说。
“可惜啊,汝忠参不透这一层......”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范进再度勉励了几句,便再度让福伯把人送了出去。
此时,原本候在前厅的魏好古,料想范进已经见完了二人,便也抬步往书房走去。
恰巧,碰上了刚从书房出来的范进,“贤弟,随我走走吧。”
二人走至小池塘边,从边上下人手里接过鱼食,随手抛洒在池塘里,引得众多鱼儿聚拢争食。
“人也见了,范世兄以为二人如何?”魏好古看着远山如墨,白鹭翩飞,心情舒畅,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人清正刚直,一人灵机多变,俱是可造之才。”范进撒完手里的鱼食,拍了拍手上的细屑,“我得二人,如得卧龙凤雏,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工部真正打开局面。”
“那便好。”魏好古亦是松了口气。
末了,他又道:“报业司一事也就罢了,权当范世兄给自己找点事做,只是黄河水患一事?”
他可没忘记,范进可是领了两份差事。
尤其是后者,既不能大肆宣传黄河水患以造成人心浮动,又要避免事后被扣上什么都没做的帽子追责,真可谓是里外不是人。
范进抬手打断道:“贤弟勿忧,愚兄早有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