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
宫门前的首领太监,同样快步上前,不愿见严嵩出事,帮忙着将百官驱离。
......
严府。
“干爹,您就不管东楼和梅村兄了吗?”鄢懋卿看着闭目养神的严嵩,急得嘴角泛白,再这么下去,严党迟早得散!
“管?”
严嵩睁开眼,目光浑浊,“老夫拿什么管?”
说完,直勾勾地看向鄢懋卿,“这是陛下下的旨意,老夫又能如何?”
鄢懋卿被盯得有些发怵,”难道,您就这么躲着?“
见严嵩有些不乐意听,可不乐意听他也得说,“您老德高望重,想来在陛下心目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您出面说话,圣上好歹能听进去一些。”
“若是任由徐阶那伙人折腾,拿着赈灾银的事大做文章,到时候咱们的人全都得折进去!”
砰!
严嵩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这时候你们倒是想起我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跟你们说,这赈灾银不能拿不能拿,可你们谁听我的了,还不是全无顾忌,放开手脚拼命往自己兜里揣!”
鄢懋卿侧过身,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提醒过,可以前每回你不是提醒了,大家伙照拿,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安理得地受着大家伙儿的孝敬。
如今出了事,倒是显出你来了。
不过,既然苦劝许久,哪怕独子都身陷囹圄,这老匹夫还是爱惜羽翼,一门心思在皇帝老子面前装忠臣,现在他也只能替自己谋个后路了。
“你想跳反?”
严嵩人老成精,鄢懋卿那点心思还瞒不过他,警告道:“老夫奉劝你一句,谁都可以背叛老夫,唯独你不可以!”
说着,朝里头招了招手。
不多时,几个下人便抬着一口大箱子,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