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臭屁,活该活该!平时欺负我,还揪我的鸡鸡呢!”
一个小男孩躲在母亲身后,偷偷探出头来,指着张皮小声说道。
这孩子的母亲听见儿子被欺负,火气又涌上来,袖子一撸就站起来:
“趁警察还没来,我们揍张皮一顿吧,免得警察来了不好动手。”
这么一说,村民们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爆发。
大家纷纷响应,一位膀大腰圆的壮年男子率先冲上前,一脚踹在张皮身上,险些踹翻张皮和同他绑在一起的椅子。
刚疼得他发出阵阵哀嚎,紧接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按捺不住,纷纷上前,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张皮身上。
张皮拼命挣扎,但绳索束缚得他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众人的拳打脚踢。
“救命啊,杀人啦,救命——”
他扯着难听的鸭嗓叫救命,脸上沟壑一样的皱纹好像也在一起叫嚣。
脸上、身上很快布满了淤青与血痕,那双曾充满病态笑容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痛苦。
“喊个屁啊,你个下流狗爹养的,你拿着刀去田老师家想干什么?骚扰田老师,还是伤害田老师?你这样的畜生,今天我们就算把你打死,也是全村人一起扛罪名,出不了事!”
有个大姐边骂边挥了一拳砸在张皮脸上,张皮的鼻梁肉眼可见的变歪,鼻子流出血来,蜿蜒曲折着流到嘴里。
此人犯罪经验丰富,被审讯的经验也非常的足。
一听是套他话的,立马把嘴闭得紧紧,就算再疼也咬着牙不张嘴。
大姐见他不说话更气,又对着张皮的脸上来了几拳,常年剁猪草杀猪的力气可不是盖的,田一瑾好像听到了“嘎嘣”一声。
估计是张皮的牙被打掉了吧,不过这声音听着非常舒适、非常解气。
此时的张皮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扭曲成一张残破的弓,汗水与血水混杂,干涸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