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听后嗤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爷爷是给牲口看病的。”
江清月见说不过他,直接走上前将他额头上的纱布三下五除二地拆了下来。
随后又把铜镜递了过去,“你自己看,你这额头伤口一直是我在处理的,眼见为实。”
宋砚往镜子里看了一眼,额头上的伤口的确愈合良好。
和上一世完全是两副样子。
虽然他能感觉到伤口在愈合,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比心里预期要快了不少。
江清月观他有所动容,便催促道,“怎么样?”
宋砚敛了敛眸,上辈子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到了秋冬尤甚。
上一世,她是死在了逃荒的路上,只差了一点点,再坚持坚持就能到达安全的城池,再坚持几天,就能见到下落不明的父亲。
可最后还是死在了横尸遍野的路上。
这是他上辈子最大的遗憾。
如今见江清月这么笃定,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手段,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答应了。
“可以,我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不能等一年以后,最迟明年春天,我们就要和离。”
明年春天,天下势必大乱。
到时候逃荒的逃荒,起义的起义。
全村人都会各奔东西。
上一世,她就是在逃荒的前夕攀上了别的男人离开了家,既然上天注定两人要到那时才能和离,那便拖到那时吧。
只不过这一世,自己会早早做好打算,绝对不会让她再污了自己名声、气病母亲就是。
江清月见他一口咬定明年春天,还有些不解,“明年春天?行吧行吧,那就明年春天。”
虽然时间紧了点,但是应该也差不多够了。
“好,只要在此期间你不做行为出格的事,我们就相安无事。”
江清月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我也有个条件,既然是搭伙过日子,为了尽可能地减少日后不必要的矛盾,家里的活计咱们应该提前分配好才行。”
“可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