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些年,程知夏大学毕业,接手父亲的企业后,有时候下班很晚,我都会打开自家的路灯,替她照亮黯淡的小巷。
她也会在路边带些烧烤,卖几罐啤酒来给我当夜宵。她自己却不吃,只是看着我吃,她说晚上吃太多会发胖。
我们就在这样波澜不惊的岁月里以朋友的身份走过了三年。但是自从我和程知夏打破朋友的这层关系后,好像一切都变了,我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自如的相处了。
我有些想念程知夏,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这些年我的生活里都习惯了程知夏的存在。此刻的她不在,我的魂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突然,巷子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夹杂着行李箱的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巷子口只有一盏老旧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微光,只能瞥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拖着行李箱向巷子里面走来,而我却无法看清楚她的脸。
难道是程知夏回来了?我的内心狂跳不止,我想赶紧起身逃回院子里面,又想就这么坐在石阶上等着程知夏过来,只为看她一眼那张美的过分,让我朝思暮想的面容。
我在逃和等这两种矛盾情绪的撕扯中,撅着屁股,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做着继续等待还是逃回院子的决定,直到那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近。
“北山哥,你是再练功吗?”
传来的是蒋南溪的声音,我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勇气十足的看向了已经来到我身旁的蒋南溪。
刚才一直以为来的人是程知夏,我都没敢看那个身影,我害怕四目交接时的尴尬。
“哦……对,年龄大了,锻炼锻炼。”说着,我僵硬的笑了笑。
蒋南溪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这是练腰?”
“没有,练屁股。”我信口胡说,怕蒋南溪继续追问,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天都这么晚了,怎么不明天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