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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曜的这番话触动了我的内心，当初程知夏面对困境，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的那种无力感，至今想起，都会让我内心涌起一层冰冷的巨浪。

或许，我真的不应该为了一点可怜的自尊心而毁掉又一份感情。

我只是应了冯曜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我起身向路边走去，迈出去的步伐坚定了一些。

伸手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后，向幸福巷驶去。

在回幸福巷的途中，方杞发来一条消息：“你回去了吗？”

“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透过车窗，顺手拍了一段安定门的夜景给方杞发了过去。

“这座古城的夜景好美啊。”

我还没来及回复她的消息，她又问道：“我爸跟你说了些什么。”

关于方正讲述的以前那些事，怕勾起方杞不好的记忆，我没有告诉她，只是说道：“你爸说要投资我生态园的项目。”

“那西藏我们去不成了吗？”

方杞似乎有些失落，但我已经没有了离开的理由，更不想继续逃避，于是回复了一个“嗯”字。

又想起那天晚上说了要去西藏后她期待的样子和今天早上她挂在脸上的笑容，我有一种失信于人的愧疚感。

我便又给方杞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没能带你去西藏。”

方杞很快回复了消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说对不起。”

看着这条消息，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就在我以为我们的对话结束了，准备收起手机时。

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依然是方杞发来的消息：“其实我并不在乎生活在西安还是西藏，我在乎的是生活里有你。”

收起手机，看向车窗外，这个被夜色笼罩的世界似乎变的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