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目光如炬,直视着那闹事者,镇定自若地回应:“这位乡亲,祖宗规矩亦需与时俱进。”
“若一味守旧,我新阳岂不是要永远困于旧俗,难有发展?女子读书,并非是要抛却侍奉公婆、相夫教子之责,而是能以更聪慧之姿,更好地操持家庭。”
那闹事者却不依不饶:“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你一个小小县令,凭什么改变?女子读书,怕是会心思野了,不安于室!”
“就是,男子在外打拼,女子就该在家中,操持家务,孝敬父母公婆。这才是阴阳调和,你这么做,是乱了阴阳。”
他身边一位身着素衣长衫,手执书籍的男子。不悦地出声反驳,若是真让女子读书,那就是大麻烦了。
“刘先生所得在理,圣人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女子,怎能个个都如县令这般,胆大妄为,你这是妄图颠覆我朝千年的传统,是要让我们都成为了向上攀爬的工具。”
时晚夏微微一笑,说道:“凭我身为父母官,有责任让新阳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让女子也能发挥她们的价值。”
“你且想想,若你家中女子能识字算账,在你操持生意时,是否能多一份助力?再者,若遇灾年,女子有学识懂医术,是否能救家人于病痛危难?怎会是不安于室?”
“而且,你怎么敢肯定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出自孔夫子之口呢?怎么你是亲耳听他所说吗?”
刘帆为首的几个读书人一时噎住,有些语塞。
“你这般强词夺理,还真是少见,如此伶牙俐齿的女子,难怪,你想让我新阳所有的女子都变成你一般的人吗?”
“自古以来女子就应该遵循妇德妇容,岂能这般任性妄为!”刘帆的支持者们扯着嗓子,连声附和。
其中一人更是尖着嗓子喊道:“就是,县令大人,你这般抛头露面,无人敢娶你,你就想祸害我新阳众多女子,让她们如此不安分,这便是大人的为官之道吗?”
许明奕等人一听,顿时气血上涌,直接怒声呵斥:“放肆,竟敢诋毁时大人,你们……”
许明奕满脸涨红,额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恨不得将这些口出恶言之人狠狠教训一顿。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时晚夏轻轻抬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