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伦咬紧牙关,他知道暴风雪意味着什么,在风雪之下,脚印会被掩盖,这代表着他将会错过见到那只温迪戈的机会,通话器里传来的,是朋友们的劝诫,他不愿意让朋友们担心,但是同时,他也有其他想要护卫的东西,他要寻找到真相,等待自己故事的妹妹,等待自己找出真相替他洗刷冤屈的,那个住在警局的男人,已经两个月了,依然没有等待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他的心中会是怎样的感情,他会害怕吗?而这次他如果错过了,下次有需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一只温迪戈
“有这么崇高梦想的你,应该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
“我答应过父亲,不会做那样的事!”
仅那么一瞬间,他便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他转身拾起身边的侦查机器人,将其直接关掉,随即收回背包中,放下雪橇车,依靠在胸口带上微型摄像头来记录,开始全速前进,他奔跑着,不停的前进,不知何为疲倦,他心中坚定,固执的他不会放弃已经做了决定的事,即便是天要阻止他,他也敢与天作对,随着他的前进,逐渐开始剧烈的风势,告诉着他现如今的危险,但是他绝不会重新打开那台侦查机器人,除非是他以即将死亡的那一刻,他不会去想自己的死亡会让家人,朋友们多痛苦,他的妹妹会不会哭泣,也不愿意去想,更害怕去想,这会扰乱他的决心,他只是抛下一切思考,在前进着,哪怕他的心中明知道自己是的选择错误的,也依然选择了意气用事,就如同当年他自愿离开水艇,进入阿戈尔人的监狱时一样
暴风雪如期而至,就像是世界要阻止他的步伐,四周的土地上的雪堆开始变得愈发厚实,使得他的每一步都举步维艰,但他依旧顺着那曾经脚印指向的方向在前进,飓风和极寒只能减缓他的速度,而不能让他停下,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他心中坚定的那股即便是天神,也无法阻绝的固执,哪怕是在暴风雪下,温迪戈的脚印很快便消失,他也只是低下头继续向北方行走,没有脚印,也依旧阻止不了他的步伐,但人类的体力终归会有极限,更何况他已不在年轻,但他依旧凭借着心中的毅力,在暴风雪中行走,一直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他的四肢已经失去知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行走,他的大脑已经不再能接受任何信息,眼前的景象逐渐消失,全靠那台微型摄像头,来记录下他这路程中可能遇到的一切,可渐渐的,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了运动,身体内的能量几乎消失殆尽时,他最终还是倒了下来,意识模糊之际,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细长的身影在向自己靠近,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应该,都看到了吧?”
另一边,气氛降到冰点,卢兰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点点泪珠从眼角中落下,她没有丝毫的抵抗,便瞬间嚎啕大哭起来,但就在此时,突然三架直升机里的大显示屏上,都突然出现了画面,那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在暴风雪下不知是何原因,在不断的前进
“这是什么?”
卢卡斯激动的问道
经卢卡斯这么一问,埃尔突然想了起来
“大家,先生的补充的物资中,有一些微型摄像头,想来这就是先生挂在身上的!”
“那为何会传到这里?”
卢卡斯问道
“应该是先生做的,可他是什么意思呢?”
几人思考片刻,得到了相同,但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有一些人,他们是死后,才被温迪戈救下,带到的城镇
“先生在干什么蠢事,我们得想办法找他!”
卢兰流着泪怒骂道
“怎么找?暴风雪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难不成要人去找吗?”
瓦博问道
“我们可以飞的低一点,快点,四处找,先生肯定是在前进深入的,因为狼是朝南方跑的,所以就按照先生的三个方向的寻找策略,低空飞行去寻找先生!”
危机之中,卢兰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应对能力与指挥能力,或者说,她本身也早就有了调动整个队伍的威望
时间过去了将近20分钟,正常来说,应该早已找到,但很遗憾,他们并没有等来找到诺伦,便看到影像中的画面,突然倒了下来,陷入了一片漆黑,这说明诺伦也已经倒下
“混蛋!”
达拉猛锤了一下桌子,恶狠狠的看着大屏幕上的录像,但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那画面动了起来,只见前方的,是一个身体极致腐败破烂的温迪戈,将屏幕中的画面抬高,紧接着,背过身子,背起了那画面的景象
“我的乖乖,真的有啊?”
如果说真的有会救人的温迪戈已经让人难以想象,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会让人更加震撼,只见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昏迷的诺伦,突然张口用温迪戈语说起了话
“麻烦不要把我带到城镇,请把我带到一个能躲避风雪的地方安置,我有话想和你说。”
温迪戈当即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显然,他也已经吓傻了,他是知道诺伦追了他多久的,这让他难以想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般有毅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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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在不快一点,我恐怕要死掉了,你也不想又送回去一具尸体吧?以我的身份,要是死在这里,这一块可都好过不了。”
“好吧···”
诺伦说完,安心的闭上了双眼,那温迪戈心中虽倍感无奈,但也只能顺从诺伦的话语,毕竟诺伦提出的两点,都是他最为在乎的
温迪戈将诺伦带回山洞,利用木材和打火石在山洞中升起火来,诺伦全身上下皆被白雪覆盖,温迪戈将诺伦身上的衣服脱下,给他盖了一张狼皮当被子,静静地看着停留在诺伦衣物上的白雪被篝火的温度慢慢融化,将衣物淋湿,直到第二天早上,诺伦苏醒之时
“醒了?”
诺伦刚刚清醒,还看不清周围的物体,于是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
“我还活着呢?你没吃我?”
“你不是说你的身份尊贵,我吃了你,这一块雪原的萨卡兹一个都活不下来吗?”
温迪戈一边说着,一边又把衣服递给了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