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意从房间中走出来,一眼就瞧见失魂落魄站在角落的姜绵绵,朝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姜绵绵先带进去,自己则留在院中应付这些人。
房间内光线昏暗朦胧,姜绵绵快走几步停在姜怀临身边,他手中捏着封密信。
姜绵绵眸光落在那封密信上,心口一紧,“大哥,父亲和三哥……”
姜怀临将密信递给她,招手示意她挨着自己坐下,柔声安慰道:“不必担心,父亲和怀之他们两个眼下虽然还没消息传回来,但父亲领兵多年,怀之也素来聪慧,更有秦将军在旁,他们不会有事的。”
姜涵文行伍多年,便是更凶险的境况他也遇见过,如今这个局势虽然不利,但他们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姜绵绵匆匆扫了眼密信,上面字迹仓促,显然是匆匆写就。
过了一会,姜怀意也推门进来,甫一进来他就往榻上一瘫,没好气道:“那些人素来无利不起早,眼下才收到襄州失守的消息就上赶着打听,只怕是要寻找新东家。”
姜绵绵给他倒了盏茶,姜怀意接过喝了口润嗓子,方才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也好,借此机会也能好好肃清青州城内风气。”
自他们姜家和秦家两家同李家订下合约后就有不少人涌入青州,攀附两家,姜怀意对此早不胜其烦。
姜怀临看了他一眼,道:“秦家那如何了?”
秦怜香此番是同姜怀之一起北上的,他们不知她是否身在襄州城内,但秦方应应该是知道的。
姜怀意闻声眉梢拧起,将杯盏搁在桌案上,“秦大哥半刻钟前就收到消息了,我派人过去时他正收拾行李要去襄州。”
“他如此反应,只怕秦将军也被困在襄州城内。”
姜怀意脸色不是很好看。
姜怀临略略思索片刻,看向他,“你可有派人将他拦下?”
“秦将军临走前是和父亲一样留了人在青州,但秦家的人除却秦将军便是听从秦方应的号令。如今襄州形势不妙,我怕周围几个州府趁机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