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主簿,这《瑶山玉彩》您之前不是决定交给我来译吗?”一位身着墨绿色长袍的郎君推门而入,“再说我已经译出五卷了!”
“段冰你来的正好,本官对比了一下你二人的译稿,觉得还是宝璋姑娘译出的言辞更贴切优美,更能弘扬这珍本的精髓之妙,所以这本就由宝璋姑娘来吧!”
辛主簿看了眼他的黑眼圈,语重心长道:“你之前不是说成宿熬夜,不能有个好眠,如此辛劳,说明对你来说还是吃力了些,为了你身体着想,不如你来译这本《群书治史》,共二十三卷,难度也低一些,你也能轻松一些。”
“可是辛主簿……”段冰的脸色垮下,明显带着不满。
辛辛苦苦熬了三个月,才译出这五卷,凭什么这乡野村姑一来,就把他的努力跟心血都付之东流,而交给他的这部才二十三卷,那么意味着得到的酬劳也会降低很多。
他一个在书院用功读书的堂堂郎君竟比不过她一个乡下的小女娘?
“段三郎也不必担忧,你译出的这五卷的酬劳不必退还,”辛主簿也是因为不满他的水平,又找不到更好的译语者才不得不屈就,现在既然有了宝璋这样优秀又符合要求的,自然是择优任用,毕竟这代表的是整个大唐的威仪跟体面。
徐宝璋看了眼旁边的漏刻,时辰不早了,那个凉皮放久了该酸了,将《瑶山玉彩》中的五卷取走,赶紧告退出来。
一出门正碰上打扮隆重的窦天娇,她身边还站着位温润如玉的郎君。
今日的窦天娇收敛了往日的傲慢,变得娇羞了许多。
“你来做什么?”窦天娇一瞧见她,眼底划过浓浓的敌意。
虽然徐宝璋没穿艳丽的裙衫,戴珠宝首饰,可她穿着朴素的旧衣都是靓丽的风景。
闻言,她不由翻个白眼儿,觉得可笑,“这地儿是你家开的吗?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没空搭理这个醋精,急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