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里有人阴阳怪气地抱怨,“作弊都被抓了,就在你的桌子底下你还死不承认,可真是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就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娘……”
宝璋没心思跟他们打嘴炮,封建思想是根深蒂固刻在骨子里的,怎么可能一下子扭转他们的偏见。
她倒是觉得这事儿不难查。
扔纸团的人是谁,对照笔迹就知道了!
“纸团上这答案,墨迹未干,就只能是在这考场中的人现写的,真正作弊的人,就在这里。”
事实证明她把古人想的太简单了。
她小看了这帮来考国子监的考生,监考把考卷全部对照一番,本场几十名考生的试卷竟然没有一个人跟那纸团上的笔迹一样。
监管问她还有何话好说?
宝璋指着自己的考卷,“可这也不是我的笔迹呀!”
的确。
那纸团上的字迹说有些潦草糟糕,这可是国子监的入学考试,每个考生都尽量拿出自己最好的毛笔字水平。
监考只好进到后面去向国子监祭酒大人跟国子业大人禀报此事。
煎熬了几天,本就又累又饿,考生们还被拘在院子里吹风,心里别提多憋火了。
院子里顿时开始吵吵闹闹的,当看到一个人慢慢沿着回廊走来,众人渐渐熄了声。
是那位惊鸿一瞥的甲字班白衫师兄!
小胖子磕磕巴巴,“唐……唐澄,唐解元?”
他就是唐澄?
宝璋似乎听过这名字。
是巧灵的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