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出现在王大娘的嘴角:
“孟姑娘这么灵光的脑子,可不能埋没在打谷场里。罢了,你还是随我回去管理账目吧。”
孟遇安计划通,心中一阵窃喜,随王大娘离开了打谷场。
路上,王大娘询问道:“孟姑娘,昨天没把你打疼吧?”
疼!当然疼!但孟遇安把真话藏在心里,爽朗道:“不碍事,一点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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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叹一口气,惺惺作态道:“不是我非要和姑娘置气,只是姑娘的脾气未免太倔了些。”
她的笑意味深长,声音像千层笋一样,扒了数层也看不到芯:
“一味地掐尖要强,总会登高跌重。我当然动不了姑娘,但别人就难说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有和孟遇安讲和的打算。
王大娘也不是傻子,她心里很清楚,孟遇安到田庄上只是一时片刻的受罚,早晚还是要回去的。
如果真的完全撕破脸,即使王大娘是贺夫人二十年的陪房,以后保不齐孟遇安就会给她使绊子。
孟遇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就料定王大娘不会真的伤害自己——只是她自信过了头,当时语气有点过于嚣张。
现在双方你来我往、我来你往,互相出招又抵挡两个回合,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
孟遇安从来不是怀恨在心、挟私报复的人,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王大娘想讲和,就索性顺坡下驴,把话摊开了说:
“大娘对夫人忠心耿耿、对陆家勤勤恳恳,又有二十年的资历在,本轮不到我来说三道四。我只有一句话想要说给大娘听。”
王大娘饶有兴趣:“什么话啊?”
孟遇安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王大娘轻哼一声,道:“那我也有一句话送给姑娘。”
孟遇安笑道:“大娘请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毛的凤凰不如鸡。”
王大娘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一阵笃笃的马蹄声,扬起一路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