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人为夫,也算不错……思忖间,沈如英双颊有些微微发烫。
“这人是谁?”青阳县主巴不得满京城的男儿都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如此风姿俊逸的公子她又怎能错过?
怎么忘了青阳县主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沈如英心头一颤,连忙收起羞涩,再开口时她刻意提高些音量,使在场各有想法的夫人也能听到。“只听说是洛阳来的,我家与他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恰巧赶上父亲寿诞,便一并请来了。”
商户啊……
果不其然,席间已有不少夫人因此收回了心思。
“哦?”青阳县主眼中兴致却是渐浓。
有了二哥还不够吗?!为何还要来惦记父亲为她选的顾若禹?
若换作旁人,沈如英早一巴掌招呼过去,再奉劝其得空回屋多面对铜镜找回些自己。
可眼前之人是青阳县主,她的容貌、家世甚至是年纪半点比不过青阳县主也是不争的事实。退一万步讲,沈如英若真有勇气这般做了,自取其辱不说,因此带来的后果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死了一个江箐箐又来了一个青阳……贱人……都是贱人!
为何是她?为何偏偏是她得忍受这一切!
沈如英努力克制着心头怒气,面上端着得体温柔的笑,双手却悄悄从桌上移到桌下,无人留意时,指甲死死掐着手心。
此次寿宴应是沈家第一次接待这样多的官眷,且不论迎宾、待客时的种种失礼,单说眼下各家夫人、小姐入座的次序,伺候的丫鬟只晓埋头得引路,没有半分提醒不说,席面上的位置竟有些先到先得的意味。
因怕在青阳县主眼前晃悠再招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杨清月拉着王氏故意耽搁了些时间,待她们赶到,只剩角落的位置。
虽说杨承志只是五品翰林学士,在今日来此的各家中也不至沦落到如此不起眼的位置。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李氏斜睨了一眼主桌方向,只觉得今日沈家寿宴实在是来错了,真真是上门找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