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周围的地面上还留有不少两人褪下的衣物,孤男寡女、夜宿闺房,这里发生过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隔着屏风,江禄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他背过身子,走出屋子,先是呵退了聚在外头的侍卫,再冷冷扫过已经快要抖成筛子的丫鬟,“若是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话……你该知晓下场的。”
“是。”丫鬟强逼着自己咽下恐惧。
府中曾有位很得江禄喜爱的姨娘,恃宠生骄后还敢对江箐箐不敬,当天晚上那位姨娘便死了,江禄眼皮眨也没眨,只吩咐人将尸体拖走。
负责处理尸体的侍卫有次说漏了嘴,说那姨娘被割了舌头,被生生勒死的。
她作为唯二亲眼见着屋内景象的人,事关江箐箐名节,府中若有任何不利的传言,她首当其冲。
下场又会如何,丫鬟想也不敢想。
沈济川也是冤枉,他是收到江箐箐约见的书信,才避过院外侍卫偷偷进的江箐箐闺房。这种事原也有过,故而这次他也没想太多,只记得两人互诉衷肠后他喝了一杯茶,随后的事情再记不得了。
是丫鬟的尖叫吵醒了他,沈济川见着赤裸腰上搭着的白嫩手臂时,还能淡定,在看清身旁躺着的同样一丝不挂的江箐箐时,顷刻惊得他丢掉三魂七魄。
有江禄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占江箐箐的便宜啊。
沈济川心头顿时一阵激荡,惊疑不定时,醒来的江箐箐随之发出了第二声尖叫。外头的动静已经逼近,沈济川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若等到侍卫闯进来,他、乃至整个沈家都不够收拾这类场面。
眼角余光扫到江箐箐扬起的嘴角后,沈济川彻底清醒过来,一切都已明了。
暴怒的江禄他已见识过一次,这次的江禄似乎比起上次还要可怕一些,只是此刻有江箐箐,沈济川胸中的怯意因此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