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狰的话犹如一把尖刀无声地挑动着秦君宁的神经。成为秦君宁后,她曾试图学会阿奴、杨清月身上的烂漫天真,尽力对身边每一个人都好,可骨子里的冷漠仍是摆脱不了的.......不然又该如何解释对曾出现自己眼前的江鱼,她竟真能做到全然袖手旁观?
这样的她……值得吗?
对视间,秦君宁甚至试图想要从那张脸上寻出类似懊恼后悔的情绪。
仓皇而迷惘,狠戾又脆弱,可这就是惹得他梦寐不忘的女子啊。
见她久久不语,楚狰抬手敲向趋近木然的小脑袋:“莫要再钻什么牛角尖,话就放在这里,哪日让我发现你又想逃跑,我便将你的画像送去各处城镇关卡张贴,定叫你离了我只会寸步难行。”
秦君宁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我.......”
楚狰打断了她:“你知道世间最无用的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沉湎过去,过去已经成为过去,我们无力改变,所以纠结和不纠结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楚狰稍稍放柔声音,循循善诱道:“我不指望你听了我说的这些即刻就能想通一切,只说你对我……或许你可以换个方向,比如……弥补。”
秦君宁有些困惑:“弥补?”
楚狰倏然换了委屈的口气:“没错,若我没记错当年是你亲口允诺要嫁于我的,那时整日挂在嘴边的言而有信的也不知是谁?难不成都是骗人的?”
“我哪有……”虽还是反驳,气焰明显低了许多。
楚狰见状不禁勾起唇角,烈女怕缠郎这种路数他原是不稀得使的,奈何跟随父亲身旁见得最多的却都是这种,不得不说还是很有成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