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醉酒失足,你是听不懂话吗?”
“你说什么!娘的……我看你是皮痒了!”
“戈七!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是你们想干什么才是,我兄弟死因明明有鬼,你们却是咬死是个意外,哼!说不准就是你们做的!”
“放肆……”
“……”
二层厢房窗子开了半扇,秦君宁倚窗而坐,神色淡淡看着对岸的吵闹。
随着日头愈盛,不少百姓生怕受到波及纷纷避退,只剩那些捕快还在被戈七带来的几个莽汉围纠缠得脱不开身。一方咬定陈四死因无疑,另一方不依不饶吵着要个说法。僵持最后,是一个面色和善的男人跳出对着为首捕快赔着笑脸又不知塞了什么,才算劝止这场闹剧。
这是又来一个?秦君宁多了几分好奇,自那个年轻男人出现,戈七一行气势霎时就弱了许多,她默默将这人相貌记下。
……
见是东家身旁得脸的管事,就是借戈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此人面前端着外头做派。缄默中,男人只是稍稍动作,已经惊得戈七后背冒汗:“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若再不来,襄阳府怕是都得由你撑起了。”
戈七搓着手赔笑道:“这.......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还当戈七爷是觉着如今的日子不够舒坦,非得回去死牢回味旧日种种才觉得畅快。”
好在此刻室内只他们两人,倒也不用顾及什么名声面子。外人眼中横行霸道的戈七就这么倏然白了脸,登时双膝跪地俯首求饶道:“您明鉴,小的只是为着兄弟枉死讨不到说法才一时犯浑,您也知道,前些日子.......小的才折进去四五个弟兄……”
“你这是向我讨功?我是不是还得在公子面前再为你美言几句,这样可好?不止赌坊,咱们在本地的青楼妓馆也交由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