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
“如此什么?”
“.......”顾若禹无奈摇头,眼神示意顾英重新合上房门:“在下前来是想与姑娘做桩交易。”
起意见秦君宁之前顾若禹思量了许久,他将铜矿所在如实禀报,原意是要借杨弘济之手撼动四房背后倚仗,可是等了这些日子迟迟不见有任何进展,就是他随后再想求见杨凌舟,也都被他身旁师爷挡了下来。怪只怪因着他始终不愿与朝廷牵扯太深,往日维护的那些来往处理微末小事时不在话下,对眼前光景却无一人能派上用场。
唯今而言,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杨家背后那位杨弘济身上。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可随之带来的风险却是无法预料的。顾家险遭灭门之祸警醒不了堂兄,却还是能让他保持清醒,他绝不能眼见四房愈发做大最后连着他也一同拖下水……
听他道明来意,秦君宁险些嗤笑出声:“顾公子高看我了,我只是投靠杨家的一个小小孤女,你所说的交易恕我无能为力。”打探杨家心意寻到她面前来,这人哪来的自信自己会帮他,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秦姑娘何必自谦。”面对推拒,顾若禹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单论楚家那桩亲事,你于杨家目前而言便可谓是至关重要。不然何以姑娘身处襄阳,杨家对外却是宣称姑娘孝思不匮自请陪同长辈身侧前往山间寺庙小住至今?”
寺庙小住……秦君宁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想来该是杨家对外的说辞。
“与秦姑娘来说在下所求只是小事,戈七等人说到底也只是浮在面上的一层臭鱼烂虾,秦姑娘既要报仇,不该是连着幕后之人一起收拾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君宁虽一早猜到顾英不会听话离开,却怎么也没料到还会招来顾若禹。几次交道下来,这人显然并不是好糊弄的。只是所谓的幕后之人,他自己都束手无策的人物竟想借助旁人之手除去,这世间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顾若禹眸光微动,低声轻笑:“姑娘真不明白?”日夜奔走,时而男身时而娇娥,即便没有寻到她动手的痕迹,他依旧能笃定沉尸河畔的陈四,或许还得算上今夜折进去的……皆是出自她手。从初见再到此刻,她身上一直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禁好奇到底是何种环境养才能就诡谲多变、心狠手辣却又让他生不起厌恶的女子。
“……”面对顾若禹的意有所指,秦君宁只是打了个哈欠算作回应。她能确认并没留下什么纰漏,即使这人想使些什么手段将所有一切引到自己身上,却也要能担保自己不会招来什么麻烦……
无功而返亦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