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你对！”魏无羡把手中卷子一卷，塞进书包里，又拿出英语练习册。

“蓝同学说什么都对！”

“嘿嘿。”蓝忘机笑着说：“快考试了，你应该学学物理化学，练练字！”

“你不要笑的这么猥琐行不行？”魏无羡顺着胳膊摸了摸，

“反正以后就不学他们了，我多刷点儿英语题，虞紫鸢高兴了就不找我的事儿了！”

苹果有些脆，有点涩，他咬了几口就丢进了垃圾桶，拿纸巾擦擦手，“那数学呢？数学是必修课！”

小主，

“知道了！知道了！”魏无羡恨不得拿书包套上蓝忘机的头，“我抽空会学的！”

“没时间喽！快考试喽”

“啰唆！”

魏无羡摸出耳机带上，放了首歌，古风的，旋律很好听，vae 的嗓音也好听，有一点儿沙哑和伤感，

他跟着哼了几句，也哼出了伤感，无名的，浓浓的，渐渐填满了整个胸腔。

他就这样沉浸在伤感之中，像是双脚陷进了淤泥里，一点点向下沉，淤泥先吞噬了双脚，又开始吞噬小腿，再到腰，到脖子，到鼻孔......

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深深吸口气，再吐出来，再吸一口气，继续缓缓吐出。

胸腔里稍稍没有淤堵的感觉了，眼睛盯着第一道大题看了半天，没有送进脑子里，所以他也不知道题上写了什么。

蓝忘机起身离开了，过了会儿又回来重新坐下了，嘴里说着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

他看过一些武侠小说，这种状态叫入定，好像周围的空气自动结了个圈，把自己圈了进去。

能听到看到圈外的一些声音，但是做不出回应。

蓝忘机说了什么？他确实没听清。

耳机被人一拽，犹豫惆怅的声音戛然而止，蓝忘机的脸庞突破了那层圈，在自己眼前放大，清晰，明亮。

“下雪了。”蓝忘机说。

“什么？”

蓝忘机指了指窗外，“你看，窗外下雪了！”

魏无羡回头，看见一朵朵鹅毛般的雪绒从天空洋洋洒洒飘下，天空变成了灰白色，大地白茫茫一片。